逢喜幽幽地说:“自古还有立嫡不立庶。”
燕照心中极其恐惧。
夜渐渐黑下来,他感到四周有无数鬼怪在向他靠近,他背靠着门柱,不敢进屋,也不敢到院子里。
他大声地说话,为自己打气:“就燕焦那草包!比从前燕熙都不如。燕熙好歹心地纯善,燕焦有什?除仗势欺人
燕照与进安主仆四目相对,彼此立刻懂大半。
燕照不抱希望地问:“没传上话?”
进安痛哭说:“宣大人说无能为力,北原王府不肯通传!”
“好时候,大家都腆着脸来找;出事,个个都袖手旁观。算是瞧明白,锦上添花多,雪中送炭少。”燕照踉跄步,扶住门框,“伙文官参劾私营产业,当真是恶人先告状,那些产业好多都是他们屁颠屁颠非要送。所谓证据确凿,其实是设计构陷。他们倒好,倒打耙说勒索他们,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!合计起来害。”
进安哭着问:“主子要是没收就好。”
伙都散出去玩,别来吵您。”
“对对对,人多眼杂、人心难测,谁要害且说不定。”燕照有些精神错乱地在殿里踱步,“可是若进安回不来,这……这夜里太冷清。”
逢喜躬着背说:“主子还有呢。”
燕照看逢喜站在门下阴影里,边脸有光,边险陷在阴暗里。
他莫名打个寒战,格外地焦虑起来,受不地吼道:“点灯!”
燕照颓唐地滑坐在门槛上说:“能不收吗?不收,他们就会想更厉害法子拉下水。早知道是老三挡箭牌,只要老三做事情,都得跟着做遍!若是不痛快地做,他们就会想着法子让难受地做。”
逢喜站到燕照身后说:“既然主子都明白,现下又何必生气。”
燕照仰头高声说:“不甘心!凭什要背上这些罪名!堂堂个皇长子,谨小慎微,苟活长大,做错什?想要活着就这难吗?”
逢喜说:“主子只是想活着吗?”
燕照猛地站起来,指着武德宫西北面:“那个位置,有哪个皇子不想!是皇,长,子!自古以长不立幼,有想法,过分吗!”
逢喜低声应,去点烛火。
烛光把逢喜脸上褶子照得深遂,燕照本能地靠近光,握住逢喜手,紧张地说:“逢喜,你看着本王长大,不会背叛本王吧?”
逢喜沉哑地回话:“自然是。”
燕照觉得哪里不对,待要再问,便听宫门吱呀响。
“是进安回来!”他急步冲出去,正见进安满面是泪进来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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