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强势又和缓地将人托到了准备亲口勿的姿势。
并给燕熙足够的反应时间。
枯和荣是两极,越是靠近,燕熙越是沁凉舒服,宋北溟越是悸动;反过来,越是分离,燕熙越是燥热,宋北溟越是枯冷。
所以燕熙在这般的侵犯里,身体不觉得难堪,意志里的羞耻感也在溃败。
他熬了五年的身体好像一直等着这样的逼近。
若不是带着冠,那张纯情的脸丝毫无法与*员的身份联系起来。
宋北溟想看更加纯粹的美人。
于是他将手指插入燕熙的发中,以指为梳,梳落了燕熙的素玉冠。
青丝滑下,铺了满肩。
宋北溟捞起一缕头发,入手有微暖的汗意,宋北溟拿指缠了头发,送到鼻尖去闻。
照猛地冲到里殿,掀掉榻边的灯罩,将蜡烛丢进锦被中。
端午酷热,丝棉织物遇火就着。
火烧起来了-
宣宅。
街巷中处处粽香。
燕熙现在的样子,骄傲又可怜,清贵又诱惑,他像一张雪白的纸一样,摊开了等着别人落下画笔。
随便别人画出什么。
燕熙的神情那么纯情,眼底里干净得一点欲望都没有,他温和地说:“你想怎么帮我呢?像现在这样,困着我,拘着我,逼近我么?这可不是在帮我,是在欺负我,宋家三郎是要仗势欺人么?”
宋北溟觉得手底下的人是妖孽,一会像是月神,一会又像艳鬼,可以游刃有余地在两种境界里转换。
而宋北溟与燕熙截然相反,他全身都是被荣勾起的欲望,他的声音很哑:“是啊,我就是想欺负你,你很喜欢的对不对?方才你就想喝我的茶,你为着我那么点口水忍得辛
半湿的青丝里,浓郁的“荣”的药味混着燕熙的汗香。
宋北溟能想象燕熙每一天清冷外表下都藏着湿漉漉的汗热。
这是宋北溟求之不得的生命力,他好喜欢这种热,哑了声问:“你每天都很热吗?”
“是啊。”燕熙没有躲开扑面的气息,而是很舒展地承受了对方的逼近,“我每天都热得难熬,你要帮我么?”
“好啊。”宋北溟一只手顺着燕熙腕子缓缓往上,另一只手抚着发丝来到了燕熙的后脑勺。
燕熙在五月的闷热里,被宋北溟挤在椅中。
“枯”的香味紧密地缠绕着,让燕熙暂时逃脱了燥热,他不再像寻常夜里那样可怜地汗涔涔的。
此时他异常的清爽,被宋北溟抚摸着的头发顺滑柔软,他闻着宋北溟的味道,像不谙世事的少年那般望着宋北溟。
宋北溟看到燕熙的神情里没有欲望,干净得像一张白纸。
被他困着的美人,无邪而嚣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