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越来越大胆了,竟敢对朕指手划脚。”天玺帝扫开了英珠讨好的手,肯中寒光陡现,抬手就掐住了英珠的脖子,五指收紧,“你心口不一,你若是不愿朕提及雪儿,又为何这五年极尽仿习她?”
英珠被掐得呼吸困难,挣扎着说:“奴婢……只是太想念娘娘了。”
天玺帝发狠地加力:“你到底忠心的是朕,还是雪儿?”
英珠被窒息攫住了,双眼通红,气如游丝地说:“忠于娘娘,即是忠于陛下;忠于陛下……即是忠于娘娘。”
天玺帝喜怒难测地盯着英珠,看英珠的脸色从白到红再到紫,在他手底下的气管马上要变僵硬时,他终于在英珠濒死之际松开了手。
暗交接的清晨,天玺帝的嗓音有餍足的沉哑:“你一整夜都魂不守舍的,在想什么?”
英珠垂头:“奴婢没有想什么。”
“不诚实。”天玺帝的声音冷肃摄人,“你每次有心事,都会故意拧着朕来。你若是听话点,昨夜也不至于用那些东西折腾你。”
英珠眼里闪过不可察觉的厌恶和恐惧,神色却是极为恭顺,俯首道:“陛下,公主的信,您还没批。”
“原来是为着此事。”天玺帝冷哼一声,“朕没批,难道就一定没有安排么?”
英珠倒在凌乱脏污的褥子上,猛咳良
英珠微讶着抬头:“陛下准了?”
天玺帝骤然抬手捏住了英珠的下巴,他的手劲极大,把英珠的苍白的下巴捏得指痕深陷:“熙儿和灵儿是朕的孩子,用不着你来提点。熙儿敢开口要朕的私库,朕给他就是,他若是做不出名堂,朕便将他拴在宫里当太子,别在外边野了。”
英珠被迫凝视着天玺帝,他听到这个消息,心中怨气已然散了大半,眼底真切地浮出点讨好来:“陛下自然会待两位殿下好,奴婢只是个奴才,不该提醒陛下为人父的份内之事。七殿下如今仕途通畅,民心渐归,定能如陛下所期,拘在宫中反倒叫殿下束手束脚了。”
“你是越来越长进了,朕的皇儿和朝政,你也敢议了。”天玺帝魁梧的身躯危险地压过来,“以你这种姿色,虽有三分像她,可是比她天然去雕饰,你还是差远了。若不是看在你当年忠心殉她的份上,朕能留你到现在?”
“是了。”英珠习惯了这样的奚落,他只要达到目的就会很听话,他讨好地握住了天玺帝捏他下巴的手,柔声道,“奴婢本是鱼目,从未想过与珠玉相提并论。娘娘乃天上仙,奴婢乃脚下泥,只要能仰望娘娘,奴婢便已无比知足。将奴婢比作娘娘,实在是亵渎了娘娘仙格,奴婢恳请陛下莫要再提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