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正要招呼老师用饭,商白珩已经当着宫人们面跪下去,行礼道:“臣叩见太子殿下。”
燕熙微愣,转瞬便明白老师用意。
如今他们是君臣关系,不能再平辈共桌。
燕熙其实没有严格等
就在宋星河缓缓低下头时,外头突然传来急报:“二帅!莽戎来袭!”
那个对他们夫妻来说,略显出格吻,到底是没能落下去-
靖都。
册立大典次日,天玺帝便下旨西境总督宣隐即日赴任。
大臣们听都急,挨个去找天玺帝哭,说储君不能以身犯险。
姐架子,把内宅操持得十分利索,温婉地说,“你连水都没喝,平日里你不这样急,形势很不好?”
“你别担心,”宋星河在妻子担忧目光中安抚道,“长姐就要回来,阿溟又在京中斡旋各方,北原比之当年境况要好,不至于太艰难。”
他们是青梅竹马恋人,婚后相敬如宾,鲜少在外人面前展露浓情,此时屋门未关,宋星河说不上为何,心中百般眷恋,竟是抬手揽妻子入怀。
他闻着妻子清幽发香,不舍地说:“嫣儿,去靖都待产吧,北原怕是近来不安定。”
“原来是为着事情为难?”汉临嫣靠在夫君怀里微红脸,她感受到宋星河难过得紧绷身体,轻轻环住夫妻腰说,“前几日母亲来信说,家里为安排好产婆和奶娘,原也打算这几日就找你拿主意。牧之,你不要为难,都懂。”
天玺帝边看折子,边听大臣们哭,等哭完,再叫明忠客客气气地把大臣送走。
宣隐赴任之事帝心已定,没有丝毫转圜余地-
明日就要出发,燕熙在晚膳时分叫人去请商白珩。
如今商白珩作为太子少师兼少傅,是东宫第辅臣,燕熙名正言顺地在东宫给商白珩留间院子。
商白珩来时,燕熙从椅子上起身。
宋星河心中愧疚难当,更紧地拥住妻子:“其实也不止是要你去换回阿溟,确实是北原近日形势紧张,靖都太平,你和孩子在那里能安稳些,。”
“你啊,就是心思重。”汉临嫣细声安慰着,“知道你舍不得和孩子,否则也不会犹豫到快临盆才提此事。牧之,嫣儿也是宋家份子,知道自己该做什事。”
宋星河瞧向怀里妻子,轻轻托起妻子下巴。
北原自去老王爷和老王妃后,宋月潇和宋星河外事陡然加重,内事又都落在汉临嫣身上,大家都忙得团团转。
他们夫妻其实日里也说不上几句话,这白日里陡然亲昵,便显得格外弥足珍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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