论理,以宋北溟北原王身份,正品郡王,除非在特别严肃场合,是不必对太子殿下行跪礼,更不可能对个从品总督行礼。
然而,纵是男儿膝下有黄金,小王爷似乎并不在意,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利落地对燕熙弯下膝盖。
风吹着燕熙鬓发,抚过他脸颊,他看到宋北溟眼里浪荡笑意。
那笑意在无声诉说着情人间才懂某种侵犯和占有关系。
燕熙被那笑意勾得身上发烫,然而他外表看起来还是那般高洁冷凝,他对宋北溟伸出白玉般手,他骨子里贵气使这样动作呈现出种纡尊降贵姿态。
至因着总督身系地方军政大权,是地方唯主官,宣隐职权还在汉临漠之上。
可以说,汉临漠连着这两万气势汹汹汉家军,现在都是燕熙兵。
是以燕熙背着“宣隐”身份,不便对汉临漠行大礼,只能平站着,朝汉临漠尽可能恭敬地行平辈礼。
师徒二人彼此拱手就算见礼,燕熙侧头,瞧见个熟悉身影站在汉临漠身后。
两万军士跟前,汉临漠便是知道徒弟那点风花雪月事情,也只能板眼介绍:“这是北原来指挥同知宋北溟。”
宋北溟接受长官回礼,握住燕熙手,像是被长官牵着站起来。
两人在威严军士前,掌心贴便分开,手指克制地滑过彼此指尖。
然而在不为人知地方,缱绻情意已经无声地相接。
燕熙在互市上闷口恶气,就这样被宋北溟驱散。
指挥同知才从三品,而燕熙是从品封疆大吏。
燕熙顶着文官最权势滔天职位,在遒劲边风里,高高在上地瞟眼宋北溟,故意使坏说:“宋同知辛苦。”
他这说,宋北溟便不得不对他行礼。
汉临漠看不下去,拿目光在燕熙身上顿下,隐晦地教育徒弟不要胡闹。
可燕熙想要不胡闹也来不及,那宋北溟竟是当着众将士面单膝落地,对燕熙行个军礼道:“属下宋北溟,见过督台大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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