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没有朝廷的公文,也没有哪个*员为我上奏折,是微雨连夜冒险送我出京,我只认微雨。”
说到燕熙时,宋北溟的声音渐渐动容:“送我金丝楠木的也是微雨,暗地里疏通关系的还是微雨,微雨在背后下了许多工夫,让英烈祠终于在靖都的神山上点燃了香火。我父王、母妃以及踏雪军五万英灵才得以配享皇陵。师父在朝为官多年,定然深知官场冷暖,您说,这每一样,若不是微雨出手,谁会出面做主?朝廷的*员们,养尊处优,不沾兵戈,不知人间疾苦,不知边关艰难,除了微雨,还有谁在意边关死活?”
听到这里,汉临漠举着的马鞭已经落不下去。
宋北溟恳切地说:“微雨,比任何人都清醒,也比任何人都心软。”
汉临漠并非不知断袖,也并非顽固不化,可燕熙是储君,他身为太子少保,要替燕熙想的更远。
他若是现在答应了宋北溟,日后去为宋北溟当说客,叫他怎么开得了口?便是他当真和宋北溟一样不顾脸皮地把话说出来,商白珩、裴鸿和天玺帝,哪一个会点头?
汉临漠被宋北溟逼到尴尬的境地,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
“我和微雨,没有猜忌。”宋北溟撑着膝头,跪得端正,“他放我离京,我随他入西境,我们没有任何许诺,可我们做出来的事,件件都是海誓山盟。他现在需要一支东宫护卫军,那我宋北溟就是他的主帅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