绣春刀的凌利在战场上格外显眼,一行九人围着阵形,所到之处,犹如一把利刃。
而杜铉就是冲在最前面的尖刀。
主帅的身先士卒给了士兵无限勇气,战士们士气高涨,虽然体格不如漠狄人高大,却挥出了连绵不断的刀光。
两军短兵相接,用血肉拉扯阵地。阵线推到葫芦口中部,便到达了杜铉设定的最安全的阵线。
守住这条线,前锋的交战面就到达最小,且后面的工部还可以继续清理战场、深理壕沟,城门也来得及修堵-
头大汗,堆笑说:“从前的姜西军连炮都能借给北原,这西境就是个空壳子!”
狄捷一脚把踢在他脸上,吐着口水骂:“那你给本王说说,姓杜的这炮从哪来的,天上掉下来的?”
军师鼻子被踢塌了,鼻血直流,却不敢用手去擦,任那血水如注滴了满地,嚎呜着说:“听说西境的总督是个有本事的,他能弄来神机炮不奇怪。”
狄捷脚踩在军师胸口:“哪里不奇怪?!大靖的工部根本造不出能用的大炮,他这炮从哪来的!我要你何用,这么大的家伙,你安在大靖的眼睛都没瞧见!”
军师被踩得吐出血水,他整个人蜷缩成一团,闷咳着直翻白眼,为着活命,他脑筋飞转,用力地撑起身说:“小的瞧着上头只有三架大炮,火药是金贵的东西,想必数量有限。这已经投了半日,必定撑不了太久,只要再耗上片刻,待他们火药尽了,就是我们破城之时。”
火炮突然停了,雷响的炸声陡然消失,战场陷入短暂的沉寂。
两军都有片刻的怔愣,守卫军坚信火药充足,不明就里的互相张望,以为这是新的用兵之计,纷纷把目光投向杜铉。
漠狄人更快的反应过来,他们的鼓点骤然变得急促,被炮火压制的骑兵从后方冲出来,马蹄雷动,震颤着人的耳膜。
杜
“你最好这次说对了。”狄捷听此才满意地点头,转头一声令下,新的冲锋发起了。他阴恻恻地笑起来,“区区一个知县,能难倒本王三万兵?本王今天要把杜铉的脑袋带回去,砸在那帮没用的人脸上,玉关以后就是本王的封地。”-
杜铉在炮火的掩护下,把阵线又往前推了五十步。漠狄的兵看到他,就像看到金子,两眼放光。
狼头弯刀都全往杜铉身上招呼,九名锦衣卫寸步不离地守着他。
这一场打得艰难,大家身上都带了伤,甲胄被划破,目光却仍然坚毅。
杜铉自己身手也不错,他挥刀捅穿了一个漠狄人的胸膛,后背上的来刀被锦衣卫小旗拨开了,偷袭的漠狄人被小旗踩在脚下,割掉了脑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