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话都反噬了。
他想:我其实爱的就是微雨的皮囊。
倘若这副皮囊不存于世,江山又有何用?
凭什么大靖的江山,要用微雨的皮囊来扛?
微雨是我的!
“可是微雨——”宋北溟落指在燕熙眼角,指腹感受到那肌肤因他碰触而轻微地舒展,燕熙对他那么依赖,连在疼痛的梦里也对他放松身体,他很轻地吻了那病得发烫的额头说,“你是我的,神仙阎王也不能把你带走。”
“燕微雨,你要是敢抛下我自己走了,我就随你一起去。”宋北溟咬牙切齿起来,露出了他深藏的疯魔,“碧落黄泉,机关算尽,我都要找你还我的情债。我宋梦泽说到做到。”
宋北溟目眦欲裂,面颊淌湿了。
他自五年前那场痛哭之后,没再湿过眼眶。他已经忘记哭是什么感觉,是以当那泪砸落时,他毫无所觉。
宋北溟真的要痛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