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样子还是要做,裴青时咳声说:“殿下婚事,还得看父君之命,咱们内阁在此事上说话也不做数,不如去问问陛下意思?”
几位阁老没想到向实干裴青时竟然也开始和稀泥,孙昌吹着胡子,气得手都抖。
大家转而都去看商白珩,这位可是燕熙授业恩师,在此事上是能说得上话人。
“知猷说在理,且等圣裁罢。”商白珩淡淡地放下茶杯,不紧不慢地合上杯盖,徐徐道,“只是,建安郡主生产不久,身子娇弱,若是跪出
,何必当着百官和学生面捅出这事?世风日下啊,男风遮掩着当消遣也就罢,以汉宋两家脸皮,竟把这种事情拿到明面上来谈!”
“汉家两家就是要当着天下人面说此事。”梅辂瞧眼垂眸不语商白珩和裴青时,先行开口,“这样才能让全大靖子民给他们做保。陛下和朝廷要是敢不答应,就是置那五把刀于不顾。那五把可是功勋刀。”
“唉!汉宋两家保太子,是为着国本,本是无可厚非。”孙昌叹气,“可为何偏要把上不得台面事情摆到明面上来?这不是让朝廷难办吗!临嫣那丫头,本官也是看着长大,素来是知书达礼,这回……真是有些出格。”
梅辂说:“本官倒是不意外,依着形势看,汉宋两家要在保太子之事上出面,只能以此事为由来提。否则他们掌着兵权,倘若拿兵来说话,要是镇压,要是勤王,要是逼宫。陛下健在,奉天殿远不到易主之时,是以汉宋两家在说辞上定然要极力撇开兵凶之事。他们出此招,想来里头也有故去汉阳老将军和汉临漠将军意思。否则,临嫣丫头不敢赌上整个汉家,她娘家还有长嫂和幼侄,还有许多族老,总得顾及娘家人意思。”
孙昌听到这里,也哑火。汉家树大根深,在大靖人情盘根错节,孙昌和汉家也有沾边姻亲,叫他去为难汉临嫣那丫头,他也于心不忍。
孙昌看向裴青时,想探探裴太傅口风。想着,汉家是太子武教师父,而裴家是太子文课老师,裴鸿是两代帝师兼太子太傅,定然知道天玺帝意思。
孙昌道:“知猷怎看?”
裴青时是亲眼见过燕熙与宋北溟打情骂俏,若在从前,他定然会做个严兄,去教训师弟要以天下为重、子嗣为重。
可他已经没有资格去教训燕熙,而且他也不愿再徒惹燕熙厌烦,只要燕熙愿意,他甚至可以闭眼帮着说宣隐是女子。
在他听来,汉临嫣说挺好,且还绕开燕熙名义,他实在没什好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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