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会一直追逐我的月神。”宋北溟的手指往下滑,流连在唇角,“无论你在多远。”
这话似意有所指,燕熙愣住,定定瞧着宋北溟。
“太子殿下能否网开一面,不要离我那么远?”宋北溟挑起燕熙的下巴,勾过来,似要亲口勿,“给点好处?”
燕熙压下心中惊疑,缓缓分唇说:“孤也为难啊,父皇和天下人都不让我嫁你,如今得看你到底是宋三小姐还是宋三爷了?”
“我嫁你时是宋三小姐。”宋北溟盯着那润泽的唇,“在榻上,我还是你三爷。”
“求之不得。”宋北溟接住这个口勿。
燕熙因着手伤,不敢乱动,这让他无处借力,只能仰头迎接宋北溟,无伤的右手撑在身后。
顾着燕熙的伤,他们已经大半月没做过,“枯荣”相贴,就怂恿着他们做坏事。
宋北溟把美人亲得月要月支下压,入手是柔韧的窄度,这是大靖最美的春色,只有他能丈量。宋北溟在这种掌控中感到了豪情万丈,他微微退开,去瞧燕熙的眼。
果然眼角红了,宋北溟想到了在床笫间的很多时候,太子殿下很快就要盈出泪来,会轻轻地哭,哭起来的轻颤会要了他的命。
“宋三小姐的身份是要写进史书的。”燕熙松开撑案的右手,靠月要部力量后仰,抬手摘掉宋北溟的发冠,勾住一缕发凑在鼻尖说,“往后史官写你,就是燕熙之妻宋氏、太子妃宋氏,等孤登基了,你就是宋皇后。对了,孤还要给你拟个封号,宋三小姐想要什么?”
“我都可以。”宋北溟的手指滑到了喉结,屋里头烧起地龙,这会炭的热气也上来了。他轻轻一扯,挑开氅衣,白裘滑落,太子殿下披着白裘诱得像妖精,而露出里面的素衫则变成冰清玉洁的读书人,宋北溟觉得热,解开领口说,“殿下亲赐的,臣
很奇怪,越是亲密的时刻,燕熙越是有一种纵容他毁灭一切的感觉。
燕熙后仰得辛苦,宋北溟扣住燕熙的后脑勺,贴额问他:“微雨,你到底是不是神明?”
燕熙微微一怔,似笑非笑道:“我或许真的是神明,你怕我么?”
“我爱你,此生不渝,顾不上怕。”宋北溟被那盈动的眼波勾住了,指腹抚着漂亮的眼角说,“你若真是神明,那便是月神,暗夜里的皓月。微雨,你在夜里追过月亮么?无论你跑得多快,月亮一直保持着同样的距离,永远明亮,永远追逐不上。”
“因为它太远了。”燕熙用古代的语言科普地理知识,“所以,在那渺远的距离里,人的每一步甚至不及秋毫之末,所以无论怎么追,月亮都跑在前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