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熙拧眉望着天玺帝。
天玺帝露出少有向往神情说:“朕时常在想,你文武老师,你待他们皆如至亲,却视朕为仇敌。朕没有亲自教过你文武和御术,到底有些遗憾。今夜,咱们父子难得共聚堂,朕作为你父亲,也教你两样道理。”
燕熙无法适应天玺帝突然地以父亲自居,他不耐烦,他不想听,他想让天玺帝闭嘴,露出恶狠狠神情,想要拿流霜。
“你取刀眼神有犹豫,你并不想杀朕。”天玺帝突然哈哈大笑说,“教你第样道理就是‘没有杀人心,坐不得乾坤’。外面传闻没错,先帝是朕杀,朕自被立为太子那日起,每日都想杀他。这个心思,你为储君时皆有,不同之处在于,是真杀先帝,而你喊打喊杀,到底没有杀朕。便是方才,你敢用狠招,也不过是在泄愤,倘若朕当真不设防,你反倒不会动手,你到底还是心慈手软。小熙啊,朕教你这句话,就算不用在争夺御宇,在平日也样——‘没有杀人之心,就不要上牌桌’——你给朕记住。”
“陛下太残,bao。”燕熙听得反感,反讥道,“熹平帝救你于苦难,封你为太子,教你如何用好皇帝刀,而你却把刀锋对准自己恩人。”
然不用事事争第;但在走向皇位过程,就必须争。待坐上陛下位置,陛下若尚在,也可以现身说法告诉你,‘你看,朕现在用着行行业业状元,不用自己再当状元’。”
天玺帝听到此处,反而赞许地点头:“小熙这般,倒是有点当皇帝样子。”
他说完,对暗卫摆摆手,暗卫往外退去,路过燕熙时行个赔罪礼,想把流霜带到外面。
燕熙偏头,凌厉地扫他们眼,怒斥道:“谁敢动孤东西?!”
暗卫不敢硬拿,只好回头向天玺帝请旨。
“这就是朕要教你第二个道理——”天玺帝从宝座上起身
天玺帝摆手,让他们空手出去-
燕熙没有拾刀,他与天玺帝之间胜负不在刀剑。
他往前走几步,盯视着天玺帝说:“陛下既清四姓,又清皇姓,无所顾忌,全无弱点。可是,陛下越是强调如此,便越是,bao露弱点,陛下到底也是人,终究会想选至亲接任。把皇位许给他姓?大靖如今除,还有谁能接?”
燕熙突然得意地笑起来:“只有宋北溟!若是梦泽要当皇帝,陛下试想,你还有机会在这里和他说话吗?”
“很好。”天玺帝不怒反笑,“小熙知道反驳朕,朕很欣慰。不过,还是差点火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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