淳于南嫣听得眉头急路,她抱着燕灵儿不便下跪,只好用力地垂首回话:“公主金枝玉叶,淳于公府与天家有着天壤之别,必有怠慢之处,南嫣实在不敢邀功。殿下若觉有不妥,只管责罚便是,南嫣定然甘心受罚。”
“淳于小姐既如此说,孤便当真要好好考校灵儿,有功有过到时再与淳于小姐分说。”燕熙对望安抬抬手,望安立刻张罗着几个大宫女过去接燕灵儿,燕熙接着说,“孤既已回宫,灵儿自然得随着兄长,今日起灵儿便住回宫中,承乾宫孤已命人收拾妥当,还要劳烦淳于小姐将灵儿随身之物不日搬回宫来。”
淳于南嫣抱着燕灵儿心中百般不舍,可是在燕熙审视目光中,在宫女们七手八脚地强势接人中,她怕弄疼燕灵儿,只得松手。
淳于南嫣见燕熙态度如此决绝,心中已知她与燕灵儿之事已被燕熙看出来,果然抬头,对上燕熙面沉似水神情。
她陡地激灵,深刻地意识到,她如今面对不是从前太子殿下,更不是五年前需要淳于公府支持七皇子。
在外头干活人都瑟缩起来,周慈给燕熙递手炉,劝道:“殿下,回宫罢。”
燕熙穿白裘,里头还穿夹袄,饶是如此,他还是手脚冰凉。
他这几日肉眼可见地怕冷,且又消瘦些。
燕熙想起宋北溟在信中日日问他“吃好否?穿好否?加衣勤否?不由心中添暖意,点头说:“回罢。”
他缓步走下乾清宫丹樨,去喊妹妹:“灵儿,起回宫。”
她眼前这个大靖最美男人,已经手握大靖江山和滔天权柄,句话就能颠覆淳于公府。
她原想索性就此坦白,可燕熙目光那冰凉,她生生咽话,只能伏地再拜,等着太子
淳于南嫣对燕熙做个噤声手势说:“公主哭晕过去,南嫣送她回府,请殿下放心。”
“谢过淳于小姐。”燕熙意味不明地看着淳于南嫣说,“这些年有劳淳于小姐照顾灵儿,日后孤定当重礼登门拜谢。”
淳于南嫣眉心跳,她心思聪颖,意识到燕熙不肯再像从前那样喊她“南嫣”,不祥预感直逼心头。
她看眼怀中燕灵儿,又是惊疑又是不舍,硬着头皮试探说:“南嫣有幸能为殿下分忧,是三生之幸,不敢邀功。南嫣谨小慎微,生怕这几年没照顾好,耽误公主成长,若有不周之处,还请殿下责罚。”
“责罚?”燕熙拉长音,面无表情地说,“南嫣教得好,灵儿文武皆有长进,此事靖都人人看在眼里,孤若责罚你,怕是会落个无情无义名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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