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山、梁启超……”李琅玉报出串名字,嘴角翘起,很是认真。
程翰良在远处打量他,眉毛轻抬,起兴致听他讲下去。
“那个时候,列强犯边境,日本侵国土,也是因为这些前人,念着国家存亡,才能让抗战胜利。”
“今天各位,都是赌石方面行家,眼能观得石中玉,耳能听得琳琅响,身好本领,更有无惧性命之徒,真枪实弹都不怕。”说到这里,他顿住,轻笑地瞥眼钱虎,“既然能观能闻,诸位可有看到西北西南人们在内战阴影下惶恐度日,可有听到华中平原枪响?”
程翰良终于忍不住笑,这倔强固执学生气到底是谁教出来?又傻又可爱。
“以赌谋财不是长久之计,沉溺赌博只会削弱意志,更何况现在国家缺人缺钱,理应好好经商,不做投机取巧。”李琅玉锤定音,做陈词总结,打小他便厌恶赌徒,今日被骗让他更加反感至极。他扯出这段冠冕堂皇漂亮话,也不全是做绣花功夫,到底是少年稚气未脱,血气方刚。
几位富太太像听戏本子样看着他,觉得稀奇又古怪,听不懂,莫名其妙,反正不当真。
程翰良示意他回来,等他落座,和声问:“耍够威风?”
“嗯。”李琅玉咕哝道,老老实实承认,心里却有点乐。
“别得意,回去把眼镜给戴上。”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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