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怕死,死不就是疼阵,然后结束得干干净净,甚至这样也好,他早点去地下随家人。他觉得自己抛弃切来报仇,本应无所畏惧,但现在,他是真怕,程翰良要折他,便瞅准他心高气傲,叫他生不如死。
“琅玉。”程翰良捕捉到他脸上全部神情,最后唤声他名字,“晚。”
不是没打算放过你,是你自取灭亡、自断后路。
手指沾点唾沫便随意捅进去,李琅玉倒吸口冷气,脸上血色尽褪。他踢脚、用膝盖顶、扭动身体往后蹭,能用都用,程翰良掰开只腿,将他拉回来。待里面差不多,他把李琅玉翻过身,把揪住头发,逼他直视镜子中自己。
两人扭结成压制与服从姿势,李琅玉只看眼,便觉得全身血液倒流,太阳穴鼓鼓跳动。
北平大风鞭打在排欧式拱形窗上,只倒垂蜘蛛在冬日里冻死,悬吊在玻璃外。切阴沉沉。小洋楼是几年前造,不常有人,投向屋里光线都跟着过期,没有点鲜活力,仿佛只要往里看那眼,整个精神力都被吸掉。
单这点来说,是很可怕。但也不是最可怕。
李琅玉躺在大红雕花地毯中央,脊背蜷成防备姿态,像片枯死秋叶卷儿。刚刚那十几下鞭子“嚯嚯”抽来,抽得他骨头都要断,程翰良是照死里使劲,跟对待孽畜似,就差挫骨扬灰。
起初是刺痛,后来是火辣辣灼痛,李琅玉全身被绑无法动弹,那些鞭子如同洒在蛇身上雄黄粉,到最后他觉得无处不在蜕皮腐烂。
程翰良扔掉皮带,单手掐住他脖子,逼迫他抬头。
太难看,太难看!
他被迫半跪着,像极其卑微奴隶,摆出下贱态,他身子都在抖个不停,愤怒、屈辱、不甘,还有骨头“咯吱咯吱”声,全部为他敲响丧钟。
这个人,不是他。
李琅玉次次别过脸,程翰良便用力将他扳回来,手指伸进嘴中阵鼓捣,流出水**津液,同时将性`器捅入他下身。
枣红色丝绒窗帘动不动,像中世纪冷漠贵族妇人,
“谁派你来?”
他卯着眼瞪过去,愤懑、怨怒、仇视积攒而出,就是不答。
程翰良知道他在挑衅,也不准备干耗下去,只是对这蚍蜉撼树斗争露出不屑冷笑。
犟性子人他见多,但脾气越犟越易被人拿捏弱点,比如说,尊严。
在裤带被扯开瞬间,李琅玉稳不住神。他原本被绳子捆得扎扎实实,这个时候也不禁惊坐起来,用仅存活动空间去挣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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