住哽咽,程翰良身体前倾,搂住他,吻他,被咬得鲜血外流,也要吻他,盖住那续续不断抽气声。咸热液体流进两人嘴中,仿佛在交换个残忍承诺,需要以命去赌。
程翰良将他按在床上,用种基于原始欲望方式去融进对方情感中,平贴棉被很快变得狼藉混乱。
“是错,都是错。”
他不断重复着,像乞求似,嘴角边都是血,身下那个人也沾他血。两人缠绕在起,十年时间都成枷锁,加诸于他们身上,越陷越深,几近靡乱。
最后,程翰良抱着李琅玉,靠在他身旁,眼中竟也跟着湿润起来。
“公无渡河,公竟渡河。渡河而死,其奈公何。”
梁任公称这句为古今悲痛之最。而现在,程翰良在李琅玉面前念起这首诗,在长长、绝望、永无止境、需要不断等待黑夜里。
李琅玉闭眼,在漫漫长夜里,梦到小桥流水人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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