伤势不重,皮肤只是微微泛青,等两三天就能好。
“你先坐这,给你拿活络油去。”
“诶等等,你有扶他林吗?”李琅玉突然问道,“平时若有跌打损伤,都是靠这个,旁药用不惯。”
扶他林,西药,支价格抵得上十余瓶活络油。弟子犯难,暗忖这矜贵少爷连个外伤药都要讲究,别说活络油,便是拿麻油抹两道也有
沁春园添许多生面孔,都是与冯尚元交好同行,来赶这《伍子胥》金场子。李琅玉顺其自然待下来,只说是个学徒,别人也不生疑。
早在三十年代之前,汪派便将这故事□□,忠臣被侮,*臣得道,伍员逃昭关刺王僚,应时代人心,汪桂芬研磨唱腔,加以润色,让这戏成块试金石。《伍子胥》以老生为主,又分七折,布台复杂,在汪派沉寂后也鲜少遭人问津,而在三十年代后,新生戏班子倒是有很多开始尝试,傅平徽便是这其中个。
那年傅平徽,在南方早已混出名声,辗转多地后,带着班底回到北平,落定脚跟。正月后第十日,《伍子胥》开演,门庭若市,迎个满堂红,傅平徽也因此在北平战成名。
李琅玉瞧见些中青年,虽未着戏装,举手投足之间却见台风,都是行家,看样子冯尚元这次是打算狠下番功夫。而在排戏期间,冯乾来过几次,见他,副心有怨怼又不得不噎住样子,但比初次见面好多,李琅玉也懒得计较。
冯乾来找冯尚元,两人在角落里谈许久,脸色都不好看,也不知因何,冯尚元突然开始狠声训诫,父子俩不欢而散,之后,冯尚元排演中也直耷拉着脸,众人间配合不甚顺畅,只得暂作休息。
李琅玉在园子里头几日被派到年轻弟子手下,因程翰良面子未受到什严苛对待,那些弟子只当他图个乐,便懒得教基本功,耍些俏招式与他看,李琅玉面上笑笑,拣根长棍,说想试试。
棍法,他会得不全,但有底子有感觉,正好也看看这冯家班是怎个教法。
起势不错,出手韧度也够,风里挥出“呜呜”声,旁边人双眼亮亮,“程姑爷,你这还不赖嘛,是小看。”
“再多也不会。”李琅玉笑着回应,示意他来几招。
对方是每日练习,无论刚柔度、技巧还是灵活度,都更胜筹,李琅玉勉强招架,忽然,他个身形不稳来不及躲闪,长棍打在右手臂上,不轻不重。那冯家弟子见状惊,撒手将棍扔,连声道歉:“对不住对不住,程姑爷,以为你能躲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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