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听连曼说,程翰良待你十分不错。”
李琅玉不语,视线飘到另边,乔广林从腰间取出配枪,塞到他手上,温言道:“这件事你亲自做最合适。”
李琅玉怔,低头看眼硬邦邦枪身,只觉是块吐着腥红火苗焦炭,灼烧他手心。他扔回给对方,说不会。
乔广林咂咂嘴,笑他谎言拙劣,“他不是教过你吗?连曼可告诉。”李琅玉不发言,眉头蹙起,乔广林再循循善诱道:“你难道就不想亲手替你家报仇?这是个好机会,你等十年怎就轻易放弃?”
李琅玉回头冷声道:“你难道不肯承认,这里面有你份私心?”
救济。”
李琅玉没想到还有这层联系,顿感意外,但忽然想到十年前那场祸事,又觉得不对:“你口口声声说受母亲恩,那当年家冤屈你没调查,就草草办,你作何解释!”
乔广林拍拍他肩,面露遗憾道:“今天本就是打算跟你说这件事。”他让人带来个老叟,弓腰驼背,头发半秃。老叟似乎受刑,扑通声跪在地上。
乔广林示意他开口,老叟颤颤巍巍地讲起当年缘由——他之前是冯尚元家里仆人,十年前傅平徽来北平,在园子里赚名声,锋芒太甚,把观众全都招揽过去,冯尚元眼看班子没落,便以交流学习为由与傅平徽往来,在傅家住段时间,大概是那时认识程翰良,后来,北平严查鸦片,冯尚元在傅家藏赃物与书信,家子抵死不认被当作互为包庇,就在处决之日当晚,惟有程翰良人上缴物证,这才让乔司令留他线生机。
件件陈年旧事抖出来,李琅玉纵然已猜得出七七八八,依旧觉得轰然声,神情呆滞。以前是假设,现在是从旁观者口中得到确凿证词,明明能够吻合,他却希冀假设是错。
“你说对,但
“那你是否知道,程翰良当年为何突然背叛父亲?”
老叟愣,微微抬起眼皮去看乔广林,乔广林及时将李琅玉拉到身边道:“这件事确实是查处不清,让你受这多年委屈,也对不起你母亲,当时人赃俱获,消息传得广,民众呼声居高不下,说‘坑害国人’、‘卖国贼’云云,后来知道真相,直愧疚难安。”
“所以你打算怎样?”李琅玉冷眼观他。
乔广林拍拍他肩,道:“会让冯尚元承认当年罪状,但只他人之言还不够,还有程翰良那边,你与程兰结婚不就是为此事吗,你要真相大白、为傅家平反都会帮你,但也需你替办件事。”
“什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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