解千迩又问:“是妈妈吗?”
那风声徒然重几分,冉霁猛地抓住他手臂,艰难地喘两下,然后呜呜地叫起来,想说话却说不出话。
解千迩闭闭眼,整条手臂都麻,但还在机
他愣愣,时之间没能明白解千迩意思,迟疑地回答道:“没有……只是,经常个人,会避开大家,小时候也会,只要不惹别人生气,就不会被欺负。”
解千迩手心麻,麻得厉害。
他忘冉霁还没能学会圆滑与伪装,冉霁甚至连语言上修饰与润色也没学会,所以当然不会懂他这种迂回试探,朦朦胧胧不清不楚,冉霁不懂,于是答非所问,可没对上问题答案也已经让他觉得酸涩不堪。
“嗯。”解千迩低低地应着,“宝宝,是问你,小时候,吃不饱饭,是因为有谁欺负你吗?”
他应该说虐待,可他用欺负。
“今晚想要抱抱你吗?”
解千迩坐在床边,刚吹完头发冉霁就从后面抱上来,他反手摸摸冉霁脑袋,回过头问冉霁。
冉霁点点头,笑起来眼睛弯弧度总是很漂亮。
他放好吹风机,关灯,又打开床头柜上台灯,才抱着人躺下。冉霁怕黑,他总记得这个。
冉霁乖乖缩在解千迩怀里,双手搭在小腹上,像个太听话小孩,连睡觉也要规规矩矩,呆板又笨拙。
做人不觉得残忍,问人却于心不忍。
冉霁呼吸声在安静空间里凝滞,解千迩突然有点后悔。他知道冉霁听懂,但正是因为这样,他才会恍惚自己到底是做错还是做对,那些痛苦可怕每个夜晚,他是不是不该逼冉霁再去想起。
融进碎玻璃伤口,总是要清理干净才能包扎,他想。
“是谁,宝宝?是爸爸吗?”
冉霁如同恶病发作样呼吸,喉咙里发出“嗬嗬”声音,像台破旧老式电风扇被人拧动开关,风声粗涩而难听。
但解千迩知道冉霁不是,不是要守规矩,不是呆板又笨拙,冉霁是在痛苦里塑就自保护机制,是个又个饿到肚子疼夜里反复做出动作,是眼泪与麻木,绝望与恐惧。
解千迩轻拍着冉霁背,冉霁觉得困,偷偷打个哈欠,他想,解千迩和自己谈恋爱会不会觉得无聊,他什也不会说,没有什开心事可以分享给解千迩。
解千迩低头贴到冉霁耳边,问:“困吗?”
冉霁以为他要和自己聊天,又不觉得困,摇摇头说没有。
耳朵被蹭下,冉霁听见解千迩说:“宝宝,小时候经常会被欺负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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