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”吴瑗垂下眼,脸上也黯淡:“今年,是第五年。”
路成景点点头,没再接着问。
没会儿,盖就回来。他进屋就打个意犹未尽哈欠,然后神色如常地问坐在他工位边路成景:“几点,路队?”
路成景边翻着手里笔记,边回:“快5点,你睡三个小时左右。”
盖挑下眉。还挺香。他转转脖子,抬手自己按按酸痛肩颈,坐回椅子上,凑过脸去看小领导手里笔记。
脑子已经麻,四周裹挟冰冷似乎,有点温暖。
就到这?
口湖水进肚,胃被冷水激,突然痛。他猛然清醒,奇迹般找回力气,双腿奋力蹬。
只温暖手贴在他后颈,他又激灵。
温暖醇厚嗓音在耳边响起:“盖队长?”
根粗糙麻绳,缠缠绕绕裹住块大石头,另端绳头拴在脚腕上,死结。
临近冰点湖水浸湿他衣服,冲刷着额上伤口。鲜血涌出股,还没等人辨明颜色,就散在无边湖水里。
他肺里还有氧气,可以上去。
奋力向上蹬,他在队里游泳比赛向来是第名,没理由要溺死吧。
可常年锻炼双腿根本使不上劲,只脚被坠得发疼,身体完全失衡,另只腿却整个麻,开始是刺入骨髓尖锐痛,然后内部开始热胀,最终就失去知觉。
路成景见人来,直接简述:“尹鸿飞说,他是在家被人捂嘴,怎回事他完全不知道,醒来就被绳子捆住,眼睛也被蒙。旁边有AI女声命令他自己对着救护车求援,之后就被刀。等医院人赶到,只有满地血和尹鸿飞个人。”
“他女
盖猛然睁开眼,坐起来。顺着声音往左看,看到小领导担忧和探寻目光。
“没事路队,”盖掀开披在肩膀上羽绒服,呼口气:“去洗把脸。”
路成景侧头,对上旁皱着眉头吴瑗视线,问:“你们队长怎回事?老做噩梦?”
吴瑗愣下,然后垮着脸小声说:“老队长忌日快到,队长是他手带过来。”
“意外殉职?”
无论怎使力,人还是不断下坠。
四周湖水无声无息地麻痹他感官,掠夺他热度,向他昭示着:不自量力。
他想低头咬开手腕上麻绳,却漆黑片看不清绳结,眼球也被刺得痛极。他努力撕咬手腕上绳子,想把纤维咬松,尖锐疼痛直接传到牙齿根儿。
牙齿敏感……什牙膏来着……?
肺开始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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