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瑗迅速突进,左手手刀狠狠切在他小臂上,左腿一踢将人踹了个重心不稳,右手蓄满了力忽然向下砸向他的膝盖骨侧面,生了锈的钉子牢牢刺入了他的膝窝后侧。
苗嘉敬惨叫,欲凭绝对的力量压制将人扑倒在身下。
早看破其意图的
不对。驯鹿,不会有这样的能力。
苗嘉敬猛地翻身,不顾剧痛,本能伸腿去绊她,被躲开了。
他借此机会爬了起来,举着木棍对上了那双黑夜中水润发亮的眼睛。
不对。小驯鹿的眼睛是圆的,眼前这女人,眼睛是狭长的。
怎么回事,哪里出了问题!
“平平,我看到你了。”
苗嘉敬稳步上三楼,手中把木棍转了个圈儿,握紧了。刚上到三楼,脚还停在最后一阶,他察觉到右侧的黑影。
他堪堪歪头避过这一拳,用力一挥木棍,却一样被躲过了。
苗嘉敬后退两步,隔了三步远,看到了一脸戒备的张平平。
有点意思。
一点儿亮都没有。那点儿月光,根本就是烘托恐怖气氛的。
张平平此刻心想:还不如真的有鬼呢。
苗嘉敬上楼的声音传来,使得一旁躲在残垣断壁中的张平平紧张得呼吸都不敢使劲。
“平平,出来吧。你连手机都没带,躲着能怎么样?”
这是个六层的小楼,此刻,苗嘉敬正在2楼,手中拎着一根带着钉子的木棍。他随脚踹塌了一个破旧手脚架,哗啦啦烂木头撒了一地。
这女人朝他冲了过来,用小臂侧抗住了木棍一击,甚至电光火石间切了手刀砸在他的手腕上,逼得他手一松。
他的临时“猎枪”,被驯鹿夺走了。
窗外忽然传来清晰刺耳的警笛声,催命似的钻进了逃了三年、也肖想了这声音三年的‘牙医’耳中,仿佛一支灌满了麻醉剂的注射器,狠狠扎进了他心里。
明白了。
苗嘉敬脸色阴沉:“你是警察。”
果然跟那些废物不一样,没有缩在角落里坐以待毙。
苗嘉敬歪了歪脖子,率先朝着小驯鹿出击。
扑空。
反被一股力量使劲一扯,他惯性往前扑去,右脚刚要寻个着力点,却又被她揪着头发使劲同方向一扯。
痛觉使他下意识往前迎合了她的动作,然后后心一痛,他被一个坚硬的肘击狠狠地锤趴在了地上。
“平平?”
叫魂儿似的声音回荡在小楼里,刺激得张平平一激灵。
“你出来,我不会怎么样的。”苗嘉敬冷着脸四处扫视,试图找到那个明艳的身影。
头顶忽然传来细微的砂石声。
苗嘉敬冷笑,这种地方,除非一动不动,否则光是摩擦声就够定位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