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很想再玩儿一玩儿他,但还是免了节外生枝、夜长梦多为妙。
“警官,人我已经还你一个了,我可不是滥杀无辜的人啊。这两位警官就跟我们走吧,我得跟我兄弟一人一个啊。Now,Iwantmyfuckingcar.”【把我要的车备好。】
盖一阴沉的目光紧紧盯着他,一挥手示意身边的警员。
寸头朝着盖一点了点头,怪腔怪调道:
“Don’tworry,babe.IloveChinese.I’llgivehimbacktoyou,unharmed.”【放心吧宝贝,我很喜欢中国人,我会把他还给你的,毫发无伤地还给你。】
间就闷哼了一声,单膝跪了地,殷红的血液从他右侧大腿渗出,迅速染红了一大片还没化净的、被踩实了的雪地。
“我操!”盖一瞠目欲裂,举起枪就对准了率先开枪的背头通缉犯。
“Freeze!Don’tfuckingmove!别动!”
寸头竖起刀尖,恶狠狠地贴近了吴瑗的脖子,割破了一层油皮。
地上的路成景缓缓抬起右臂,右手手掌上和指缝里沾满了血、雪混合物,示意了身后的小队长。
盖一全程盯紧了这外籍寸头,朝后挥手,让开了一条路给他们。
“Youbetterkeepyourpromise.”【你最好说话算话。】
寸头瞧了眼一旁咽口水都紧张的同伙,无所谓地挑了下眉。Orwhat?【不算话,你又奈我何?】
盖一读清楚了他的表情,然后第一次垂下眼,让开了路,但铿锵有力、一字一句清晰地补充:
“I
盖一半张着嘴,粗粗地喘着气,刚拉过保险的手指微微发抖,胸口剧烈起伏,眼眶生疼。
见场面稳住了,寸头嘿嘿一笑,操着流氓的口吻和怪腔的中文,说:“对不住啊警官,你们都是受过专业训练的,我好害怕啊。”
路成景低着头,喘匀了气,左手撑地,勉力哆嗦着腿,却没能站起来。他脸上不见狼狈,仍然挂着丝笑意,跪坐在地上,仰头对上了吴瑗的目光,然后转向寸头,说:“怕就对了。”
一旁的背头不敢抬头再看那边像个困兽似的警察,只根据同伙的眼色走到路成景身边,一边费力扶起他,一边拿冷硬的枪口顶住他的后脑。
寸头挑衅似的抬头去看对面五步远的男人,如果肺能作为生气的指示标,这条子的肺刚才就炸了吧。这人的眼神,活像要剥了自己的皮,这条子,不对劲。他一双眼贼溜溜地在两人之间徘徊,不知转明白了什么念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