盖终于抬起头,“嗯”声算是批准。
办公室里还剩三个,张之远在工位上认真翻过往卷宗学习,边看边做笔记。
吴瑗则是跟着看别局里案子,这会儿凑到盖跟前,问:“想路队?”
盖使劲吊起嘴角肌肉,却怎看,怎像是皮硬扯着肉。
春节以后,小领导就回元冮市。
手机响。
盖迅速低头去看,然后喜滋滋回几个字,这才回魂,接道:
“那片儿是林区,听说还有点儿野生动物吧?那大点儿块肉,真掉地上,估计也早被啥吃。”
唐文明坐旁旁听,适时问:“那小子怎说?他去那儿干嘛?”
徐睿面无表情:“就说去玩儿。怎说队长,把人请来?”
节后,陆镇平金口开,盖大队长就归队上班儿。
听说那通缉犯在省公安厅手里,还算配合,也没有拿人权追究盖队长意思。盖倒没怎样,陆镇平才真是松口气。
五年,失去俩刑侦队长?
光是想到这里,陆镇平茶杯中茶叶都跟着晃三晃。
开始复班儿几天,队没什可忙活,队员们只随便看看周边市县送来卷宗,要是能帮上忙结案,也算大功件。
明知道会这样。
而且这还是因为不幸腿伤才延迟来结果。但盖还是怎也做不到无感,想起小领导拎包走,还是他亲自送,就闹心。
闹心得要命。
“想啊。”
吴瑗同情
盖回着消息,头也不抬地问:“手术情况?”
“截。年轻,恢复得快,过来做笔录不成问题。”
盖点头,仍未抬起来:“整来吧。来就说实话。”
徐睿应声,想叫张之远,却被唐文明拦。
“跟你去,活动活动,这坐得屁股生疼。”
可也就歇几天,就又有人巴巴儿地犯罪。
案子又是下边派出所转过来,报案就是受害者本人,还是个大学生呢,说出门时候被人敲晕,具体怎晕,是先受外物击打还是先用药,是口服还是吸入麻醉,概记不清。
徐睿扶扶眼镜,继续讲:“人醒来,就发现大拇指被人切掉截儿,正好从骨节上头,切个手指肚儿。”
坐在黑色皮质转椅上听汇报,正是刚归队盖队长。人正劈着两条长腿,结结实实靠在椅背上,拿眼睛瞟眼空空消息列表,随口问:“派出所怎说?”
徐睿认真答:“勘察人说,现场没什发现。那小子八成是跑去城市外围打野炮,特意挑地儿,监控根本照不着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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