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青云瞪大眼睛：“闭着眼睛也知道你得停！有你这
办案
吗，随随便便就抓人？啊？你可长本事
这几年，老队长教你？他——”
盖
语调平平：“他什？”
毛孔大张，酒气蒸出去大半。蒸腾酒精分子离开体表时，配合着十几度室温合力送陆青云身鸡皮疙瘩。
他终于安静。
突然，他下颌骨疼，被人捏死抬起，陆青云吃痛，撞进双漆黑眼里，耳中汹涌灌进对方低沉声音：“
问你话呢，他什？”
但此话言之尚早。
更加使人叹服、令人瞠目结舌操作，还在后半夜。
隔着玻璃，盖远远就瞧见陆青云靠在椅背上老神在在、昏昏欲睡。
金贵败家子儿倒没挑剔审讯室凳子冷硬，完全当自家真皮沙发。
路成景也在观察，而后意料之中地，听到小队长不满地“啧”声。
眉。
这什人？
没鬼话躲什？有鬼又是有什鬼？
路成景却微微眯下眼，然后肯定地道：“刘文文。”
刘文文是谁？
陆青云用力咽下口口水，呼着满嘴酒味儿：“你甭吓唬，不好使！陆局来之前，什都不会说。妈早上六点就会知道在警局，陆局六点零分就能找到你盖头上。你要查，就抓紧时间去查。到六点，你还是查不到证据，你就得给老子当孙子。”
盖下意识哼声，伸手在陆青云脸上带着响儿地、慢慢拍拍：“请好吧，大外甥。”
回手示意徐睿开始审问，盖拉门又出去。
路成景跟着人到卫生间，
审讯室空气干冷，到底比不得软玉温香。
“盖呢，让盖来见。”
门外盖队长把推开门，抱着双臂笑道：“可老实点吧，大外甥。”
陆青云猛然抬头：“去你妈大外甥！舅呢？你又想停职吧？”
盖声音沉八度：“你从哪听说停职。”
这不仅仅是盖个人疑问，也是在场干刑警共同问题。
只有唐文明看着这女孩若有所思，却还是没成功想起来。
回市局后，趁着嫌犯被分室关押，尚在办公室加班几位队队员凑办公室，通个气。
先前在黑武士里，路成景已经简单解释过。这个叫刘文文姑娘，正是年前在佳净牙科诊所实习助理牙医“小刘”。她换发型、换妆容，加之表情管理失控，是不大容易被眼认出。亏得当时路成景多心，看小刘桌上文件署名。
恍然大悟，盖队长眨眨眼，心悦诚服道：“领导还是领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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