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时观下意识便想伸手探向腰间,但才不过探出半寸,他便止住动作。
自从那日从沈却那儿抢走平安符,他便随手塞在革带里,想是方才午憩时解革带,不仔细落在榻下。
虽心里也是几分惊愕,但他面上却
真是个没出息。
却见他心里腹诽这人缓缓抬手,很郑重地替自己辩解:“属下和他什也没有。”
“只是他放不下远志,才时常来,卑职这回还礼去,是要他以后都别再来。”
瞥见他凝重神色,谢时观微微怔,不过片刻,他便再度勾唇笑,戏谑地开口:“那样个美人儿,你可真狠得下心。”
沈却低着头,不明白王爷意思,在他眼里,没有希望和结果事,却还不清不白地吊着人,瞻前顾后地不肯给出答案,那才是真狠心。
不好解释,可若说假话……他那点拙劣演技,在王爷眼中,必然是漏洞百出。
“个……”他抬手,避重就轻道,“个熟人。”
谢时观笑起来,狭长凤眼微弯,双冶艳绝俗含情目。
“熟人?”谢时观反问,“本王竟不知你在那勾栏瓦肆里头也有什熟人。依本王看,你是升官,心也野,要到戏子小唱那儿去尝口新鲜劲。”
果然,他去哪儿,早有人字句地报到殿下耳边。
他不像旁人,做不到把个活生生人当做物件来玩弄,见着妓子小唱,他也无有情欲,只有几分兔死狐悲悯然。
沈却目光垂在榻前暗红地衣上,忽然便在地衣角上瞥见条朱红色穗子,短穗上头是只三角锦囊袋,中间用金线绣着“平安”二字,而那“安”字上,还染点血迹。
那是林榭那晚从他那儿抢走平安符!
怎会落在这里?
大概是他惊讶姿态太过明显,谢时观顺着他目光望过去,也瞧见那枚平安符。
沈却两只耳朵通红,整个人也钝钝,刚想抬手辩解,便听见榻上谢时观忽地又开口:“那日陈明筠请来小青衣是不错,娇娇柔柔,唱起曲儿来像只鹂哥儿,不怪你魂牵梦萦,连本王也喜欢得紧。”
他听不懂玩笑话,只听得谢时观说小戏子唱曲儿很好听,心里不免几分刺痛,他不是酸,不敢妒忌,只是向往。
若他也有把好嗓子、副娇美面孔纤柔身段,会不会也能入得谢时观眼?
哪怕只得眼贪看,也足够他余生雀跃欢欣。
见他沉默,谢时观还以为他认,皱皱眉,心想这木头人看上那小细作便算,怎又对那千人嫖万人睡小唱动真心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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