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不看?”他觑着沈却躲闪视线,点点逼近,“不好看?”
沈却连忙摇摇头,又听见他轻轻叹口气,像是
这样又艳又*词,哪里像本正经书!
见他犹疑,谢时观却笑得更欢,翻到书封那面,故意放缓语速:“再教你念念书名,你听好,这三个字叫做金、瓶、梅。”
沈却虽大字不识,可这书他也略有耳闻,这是沈落十他们夜里藏在枕头底下偷偷看,他瞧他们那样便懂,这想必是本*|书。
如今听这里边字句,便更确定这猜想。
他再度红脸,谢时观从来离经叛道,若是正正经经地教他认字,那反而才奇怪。
又严实,鼻尖上冒出点汗,手心也微湿,再被王爷这样抱着,更觉得难捱。
谢时观却像是看不出他窘迫,手环着他腰,而后又故意贴在他耳边问:“今日回暖,难得大晴天,怎倒戴起围领来?”
沈却心跳紧,他本来就拿不稳笔,听他这般在耳边低低地念着,耳根都红,手上也禁不住地抖抖,“翎”字“令”下头点歪出去,个字都毁。
“怎拿得好刀,却握不住笔?”谢时观笑起来,“笨死。”
沈却眼下紧张过头,全然没听出他后句话里藏着丝难以捉摸暧昧。
沈却不敢恼,只是将那书轻轻往旁边推。
“不乐意练这本?”谢时观见他动作,还是似笑非笑张脸,再见他点头,于是便很体贴地给他换另外册。
这册书上字沈却依然看不懂,可他随手翻几页,竟就翻出张图,图上工笔白描,而画中有两个男人正解衣倒在花间草野上……不仅姿态*逸,就连交合之处都画得无比仔细。
“同是白描,”谢时观玩笑道,“本王看着这幅倒比吴道子那幅更胜筹。”
沈却忙将那册书盖上,至于这里头是个什内容,他是不敢再往下看。
他只是也觉着自己好笨,又悔死,谢时观头回教他写字,他竟把王爷大名写得这样难看。
谢时观却没点生气样子,将那张写废纸揉成团,丢在边,再翻开册书给他照着抄。
沈却也好学,王爷指字,他便认认真真、仔仔细细地摹写字,然后偏头看眼谢时观,求他念念那字。
谢时观勾着唇笑,很耐心地教他念。
可写着念着沈却忽然发现不对,他虽不认字,可也不傻,这行字连起来读,便是:“‘杨柳腰脉脉春浓,樱桃口微微气喘,星眼朦胧细细汗流香玉颗,酥|胸荡漾涓涓露滴牡丹心。’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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