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群人都露怯,便只好推出那掌舵来,这掌舵连头也不敢抬,张口时话音都变调:“船上人都见过,那就是个哑巴,面容还算清秀,有点功夫在身上。”
“应该是北、北边来,在通州那儿上船,直就缩在货舱里,也不怎出来。”
“那夜好几个人都瞧见,他人站在船边上,叫他也不回头,刚要过去捉他,他便拉着那姐儿往水里跳……”
“几个人,”谢时观忽然出声,眉眼又带上笑意,“拦不住他个?”
那掌舵身子都软:“拦、拦不住啊,谁能想到他跳得那样急,下走立即就叫人下网去捞,可水太急,天又黑
他惯常是笑着,面上从来不显山不露水,就是怒极,眼中也不见半点情绪。
然而眼下,沈向之却很明显地觉察到他身上那压不住火气。
他硬着头皮,顶着那股不可言说压力,低低地答:“禀殿下,运河上所有船只都已盘查完,并未寻到沈却,只有艘商船上水手说曾见到过画像上人。”
“把他们带上来。”
他话音刚落,立即便有人将那几名船员领上来,那些汉子瞥见谢时观声绛紫色官袍,登时脚软,扑通就跪下。
渐转暖,可这水里依旧还是刺骨寒,刚入水,沈却几乎是不受控地打起寒颤。
江水急不可耐地往他耳鼻里灌,那种无力失控感,叫他止不住地慌乱起来。
可他记得师父曾教过他,在这水里千万不能乱,于是他憋口气,努力使自己身子放松下来,由着那丹心拉着他顺着水流往前飘去。
*
等谢时观赶来时,已是三日之后事,这些日子朝堂上大事小事不断,幼帝担不起事儿,切都得由他操持着。
沈向之转向他们:“这是雁王殿下。”
“王、王爷?”
“殿下千岁,殿下千岁!”
这些人见过最大官,也不过钞关胥吏,坐镇钞关主事只有掌舵见过,可那也不过只是六品官,同眼前这位京里来大人物比,那就是小巫见大巫。
这些人挨挨挤挤地缩在起,都不敢开口,因此沈向之便只好出言提醒道:“且把你们那夜报上来话,再同王爷说遍。”
路快马赶来,远远地便瞧见那沈落坐在江边,副如丧考妣模样。
见他下马来,岸边早到王府亲卫与胥吏军丁便齐唰唰跪倒片。
谢时观居高临下地看着沈向之,问:“沈却呢?”
沈向之低着头,没立即答应。
“人呢?!”谢时观脚踩在他肩头,沉着脸,加重语调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