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时观不自觉地紧了紧指节:“若不是他,本王定杀了你。”
那死士俯身叩首:“若不是他,奴与谷雨皆愿献上项上头颅,但请殿下宽心。”
是些可有可无的消息。
他分明已调动了所有势力,沈却区区一个哑巴,哪来这么大的本事瞒天过海?
于是几月前王爷便悄悄调用了两个死士南下去查,也不知是那哑巴藏得太好,还是这沈氏父子护得太周到,一时竟还是查不到他的行踪。
“有他的消息了吗?”
那死士人笼在烛光里,声音低低的:“回殿下,奴婢此番与谷雨亲自下了一趟江南,在姑苏城北一处山寺里发现了此人踪迹,只是那住持说此人已离去几月,不知其下落。”
谢时观眉一挑,手指不自觉地在旁侧那只虎形瓷枕上点了点。
“谷雨如今正留待在姑苏城中,正在四下探查此人踪迹,一有线报,奴婢定会第一时间报给殿下。”
“这消息可准确?”虚假的情报太多,期盼一次接着一次落空,眼下希冀再起,如若还是泡影,他恐怕真的要疯了。
那死士低着头:”十有八九,据说此人身边还跟着位女奴,与那日船上掌舵的所言恰能对得上。”
他顿了顿,而后继续道:“哑巴、高个,笑起来时面颊上有酒靥……这些线索也已能对上大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