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鄙人方才在道边捡着这只银簪,那娘子身柿色短袄,身旁随着位高个郎君,二人走急,鄙人未能赶上,想着方才在桥上赶路时,似乎见他二人进过贵店,”这人彬彬有礼道,“因此且来打听打听,他二人是何村人?”
那掌柜瞥他眼,又接过他手里那只银簪打量番,那陶衣如常戴只素银簪,他是有印象。
“郎君不知,那娘子家住清源村,离这儿远着呢,”他道,“这簪子不如就先寄存在这,反正等开春,她定还要到镇上来。”
这男人却笑笑,若无其事地收回那只银簪:“并非是鄙人不信您,只是方才那小娘子颇合鄙人眼缘,这簪子,还是鄙人自个去还罢,便不劳阁下。”
那掌柜也笑,手立起来,侧压在唇边,而后低声同他道:“那倒是个俏寡妇,郎君倒不眼拙,她医术颇精,往日里还会做些脂粉来镇上卖,勤快得紧呢,若您上门去呀,那也是享福去。”
定见血。
陶衣如在这水乡里待久,听他话,也将信将疑:“这光天化日,亭长宅子就落在这附近,道上更有巡街小吏,他还能杀不成?”
“躲得这时,却躲不得辈子,”陶衣如又道,“咱们总不能宿在这小庙里就不走,总要家去才安心。”
见拦不住她,沈却也不好让她个人出去,又叫她摊开掌心,郑重写道:你跟着,万事小心。
陶衣如点点头,这哑巴有时起早,便会拿着那木棍在院里比划半个时辰,她虽看不懂,却觉着他身上好似有那万夫不当之勇,给人种稳实与可靠感。
“只是这寡妇心气颇高,连这镇上独身汉想求娶她,她都看不上哩。”
柜前这人虽在听着他说话,可眼里却是副兴趣缺缺模样,反倒话锋转,问:“那她身边那位是?”
“那倒是个生面孔,从前也不见他往镇上来
因此在这点上倒没驳他。
沈却心里提起口气,而后把那淬好毒针夹在指缝之间,路都将思来和陶衣如护在身后。
可不知是不是那人没料想到他会再次返回到那条街道,这会儿道上人来人往,却再不见那人踪影,仿佛方才那惊慌瞥,不过只是他个幻觉而已。
两人于是抓紧时间买好粮油米面,还有那些零零碎碎年货,旋即便急匆匆地乘车回乡。
然而就在他们走后不久,那生着张同林榭般无二脸男人却走进那家医馆,他手里拿着只同陶衣如鬓上那只银饰七八分相似素银簪,靠在柜前,开口询问那掌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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