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三人里有两个都是这山里老猎户,自幼便在此地长大,半辈子都在此处巡山野猎,就是闭着眼睛都能在这座山里来去自如。
两人把那瘸腿光棍丢下,要他远远跟着,他如今腿脚不便,方才路都是叫那猎户背着,那猎户倘若不是负重,只怕也不会发出那明显动静来。
其中人挑棵高树,爬到树顶上举目四望,在不远处瞥见沈却踪迹,而后又轻而易举地顺着树干滑下,朝着同伴做个手势,意思是人在西北方位上。
而后二人便如同围猎野兽般,点点地靠近、缩紧,陷在那其中沈却似乎觉察到什,直在往来时路退去,可他这点心思哪里瞒得过这两个资深猎户呢?
困在其中沈却根本辨不清他们所在方位,这两人脚步声都轻得可怕,沈却甚至能听得见这林中落叶声响,却唯独听不清他们发出动静。
太太到隔壁村去给位妇人接生,沈却便个人背着思来上山采药去,他身手比陶衣如好不少,不同她道,便能走到更深点地方去。
欠陶衣如那笔银子,沈却始终记在心里,这些日子在她家白吃白住,他心里也十分过意不去,因此只想着多寻些药材回去,也好帮衬她几分。
沈却边往那林子深处走,边在心里盘算着,过今冬,马上便是年春节,大雪日他在屋里闲着没事,就拆些旧布衣料,仿着京都市里卖那些绢人儿,做些布娃娃,再糊些纸鸢,等开春,到那庙会里摆着卖,应该是有人要。
可越往深处走,沈却便越发觉着哪里不对劲。
似乎总有些极细微奇怪声响从他身后传来,不知是不是他错觉,他总觉得好像有人在跟着自己,而且不止是个人。
与此同时,蹲在树冠上那人忽然从树上垂下根细线套索,这线几近透明,却又坚韧无比,悄没生息地,便套住沈却背上竹筐里那正在酣睡小崽子脚踝。
同时间,从另侧接连
可只要他停下,那点声音便就凭空消失。
沈却顿时警惕起来,这林子极深,在这里头七弯八绕,很容易把人绕晕过去,于是他故意像只没头苍蝇似,在这林间乱走起来。
他速度极快,又有心借着那树影遮蔽,跟着他那些人似乎没料到自己行踪已被他察觉,晃神功夫,沈却便从他们眼前消失。
其中人正要开口说话,却被另人捏肩打住,这人低低地:“他这是发现咱们,真狡猾。”
“可惜这里是地盘,放心吧,他逃不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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