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给他烫过澡、抹了药,不过几个时辰,这会儿再要闹,他怕这哑巴要受不住了,身子才好些,殿下不想看他再病病歪歪
“和他们究竟有什么话?”殿下冷冷地,欺身压着他,“就那么好说吗,啊?”
沈却被他压得喘不过气来,低着头躲他,可他一低头,那后颈皮肉便要露出来,谢时观趁机挑了处不红的地方舔咬,咬得并不重,像野兽刻意亵玩得手的猎物。
把人咬得头皮发麻,他也不肯罢休。
他负着气,苦等了这哑巴一个时辰,熬得眼都绿了,才终于听见他回来,好容易回来了,不知道往他怀里来,非要像只猫儿狗儿一般睡在地上!
那狸奴犬爷还知道爬床呢,这哑巴脑子里也不知是不是缺了根弦,怎么就这么舍得虐待自个呢?
更难为情了。
和师父他们叙过旧,再把那崽子哄好了睡下,天光已经大亮了,马车紧跟着又缓缓动了起来,沈却忙又折回到那厢内。
车厢里又暗又静,沈却以为王爷已睡下了,因此便轻手轻脚地解下了那外氅,这会儿再上榻去,只怕要吵醒了他。
因此这哑巴便打算缩到那角落的软垫上去将就着睡上一会儿。
可谁知谢时观其实还没睡,竖着耳朵听半天了,却迟迟不见那哑巴往榻上来,撑在榻上仰起头,只往那角落里看了眼,殿下便要被他气死了。
“这会儿知道怕了,”谢时观恨恨地,“以后还敢不敢了?”
沈却不知道殿下究竟在问什么,只以为他气的是自己在那车厢里待了太久,冷待了殿下,可刚想摇头,便觉得有什么东西硌着他了。
这是软塌,殿下身上又只着单衣,折扇、腰牌、匕首,都解了堆叠在那几案上,还能是什么东西硌着他呢。
可是、可是昨儿夜里,不是已经……
谢时观也很苦恼,气头上,只是咬了咬,罚一罚这哑巴,还不等这哑巴乖乖认错,报应便转到了他自个身上。
放着这好端端的软塌不睡,那哑巴就非得睡在那地上!
他忽然便下了榻,跑到这哑巴面前,咬牙切齿地一启唇,从那齿缝里挤出了两个字:“沈、却。”
沈却才刚闭上眼,被殿下这番动静吓了一跳,谢时观讨厌他眼里的无措,恨他面上的无辜,他自认为已经把心肝都掏出来叫这哑巴看了,可他却还是什么都不懂。
可沈却同样也不知道殿下因何发怒,只以为是自己进来的动静大了些,把殿下弄醒了,又或是回来晚了,他又觉得自己不听话了。
谢时观除了那恶狠狠的两个字,便什么也不说了,拽着那哑巴把他押到榻上,而后塞进褥子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