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论他再如何不情愿,再害怕、再疼再痛,那个人也不会将他的求饶放在心上,只会把他当做玩物一般亵弄,逼他在那无边的业火里沉浮。
那一霎恍惚之间,沈却已经分不清了,眼前这人究竟是殿下……还是林榭。
作者有话要说:
注:明末东林六君子之一杨涟于狱中濒死之际写下的文字,上下文为:“家倾路远,交绝途穷,身非铁石,有命而已。雷霆雨露,莫非天恩,仁义一生,死于诏狱,难言不得死所。何憾于天?何怨于人?”
下便也拼了死劲地抱住了他。
“是我,”谢时观只以为他是睡懵了,才会这般抗拒,“你转过来看一眼,是我啊。”
这哑巴却像是耳聋了,还是那样拼了命地挣着,他不肯松手,那哑巴便干脆一口咬在他腕上。
这一口沈却用了死劲,利齿嵌进皮肉里,立时便见了血,殿下吃了疼,连掰带拽地缩回了手去。
谢时观顾不上那只腕子,方才他使的劲不小,那哑巴又和疯了似的,死活不肯放,殿下下意识便想上前掰开他的嘴看看他的牙伤着没有。
“又发什么疯呢,”腕子上的疼不值一提,可沈却莫名的抗拒却将他激怒了,“你睁开眼看清楚我是谁,沈却!”
可这哑巴却丝毫不领情,他手才松,他便抱着那崽子,迅速缩到了角落里去。
有那么一刻,沈却几乎什么也听不见,什么都想不了。
那只探入他亵衣的手,再次把他拽进了那他本不愿再回想起的炼狱里去。
熟悉的小屋、熟悉的黑夜,那个人、那双手,那仿佛烙在他记忆中的,数不清的梦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