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却没反应,将这哑巴抱回榻上时,殿下才发现他眼眶红了,下睫上挂着莹亮的一滴眼泪,很倔地不往下掉。
“怎么哭了?”谢时观凑上去,将他的眼泪舔干净了,明知故问,“我欺负你了吗?”
“欺负你了吗?”
……
书厅里只一张矮榻,榻前摆着一只近一人高的铜镜,用以整衣冠。
沈却不常往这书厅里来,因此这儿只放了只谢时观用的溺器,他同殿下不一样,用不了这样的夜壶。
“不是急吗?”谢时观贴在他耳边问,“怎么不尿?”
沈却忍得难受,于是羞恼地别过脸去:“别这样……我自己去、去外边。”
从殿下的位置,只能瞥见他唇瓣一张一合,虽看不清他说了什么,可殿下就是猜也猜到了。
“本王闭着眼呢,”谢时观哄他道,“没看你。”
是那天上星、云中月,反倒先是愣了愣,而后才吞吞吐吐地:“可我已经……”
“是殿下的了。”
他有些古板的迂腐,平日里半句情话也没有,可不经意间表这一二句的白,却偏偏又直往谢时观心上戳。
“什么时候是我的了,我怎么不知道?”谢时观刻意装蒜,贴着他耳,低低地,“好久了,你男人都快要憋死了,你要不要救我?”
他说得那样委屈,仿佛他真要死了一样。
可镜中此刻映着的,却是衣冠不整的两个人,沈却一直别着脸、闭着眼,可殿下却非要逼着他看:“你怎么
见这哑巴迟迟不肯,殿下于是便又理直气壮地上了手:“尿不出来吗?想要我帮一帮你,是不是?”
沈却分明立即便摇了摇头,可谢时观却故意装作看不见:“好娇气,这也要人帮啊?”
这哑巴哪里经得住殿下的挑弄,才半晌那面颊便红透了,脚背很使劲地绷着。
谢时观知道他要忍不住了,适时松了手,下一刻便听见了一点水声,沈却从没觉得时间这样漫长过,他掐着膝,将那两处肌肤摁地通红。
等他停了,殿下便抱着他抖了抖,随后拿了张干净的帕子给他擦:“尿干净了吗?”
月份早足了,胎也坐稳了,这哑巴哪里还找得着理由再推拒他,因此便只好犹豫着启唇:“轻、轻一些。”
“我什么时候对你重过了?”他睁着眼睛说瞎话,“分明再温柔没有了。”
……
才刚抵进去,这哑巴便很怕地挣了挣,飞快地朝他比划了一句:“解手、我想解手。”
正当他以为殿下又要装作听不见时,谢时观却俯身将他从那罗汉床上抱了起来,带他到屏风后,一只溺器前,而后便分开他腿,哄小孩似的:“尿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