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邢延收拾好状态,顺着江在冉发过来的定位走到街上。
江在冉离开得不远,就
江在冉没有得到路邢延的回应,不确定的问道:“哥哥?”
还是沉默。
江在冉的声音带了点忐忑:“你、你生气了吗?”
路邢延满脑子只有江在冉,记忆混杂,各种模样的江在冉出现在他眼前,与耳边的声音拼接在一起。
但这都不是江在冉。
江在冉说:“因为哥哥你记性不好,很多我知道的我与你的记忆,你全都忘记了。”
江在冉说:“单恋本来就是一个苦涩的词。”
江在冉说:“从前那些记忆是让我喜欢上你的契机,只有我知道的,暗恋你时的秘密,我擅自且任性地做出了这个决定,我不想与你分享从前,因为……”
那是他最珍贵的宝藏。
路邢延一直秉持‘不知者无罪’的原则,谁都有喜欢一个人到无疾而终的时候。
者:“是吗,对于邢队今晚的表现,作为粉丝,你有什么想要对他说的吗?”
男孩愣了一下,嘴唇紧抿,就当记者觉得他太紧张不知道怎么开口,想出来打圆场的时候。
他突然抬起头看向镜头,眸光炙热,声音坚定:“我、我喜欢你。”
……
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,密密麻麻的酸疼压制着喉管和上颚,连呼吸都在痛。
路邢延想说的有很多,话到嘴边像被蜜蜡封住了,无法开口。
所有的感情最后都变成了——想见你,想见你,就是……很想见你……
江在冉背着吉他走在街头,风声带起一串刺耳的麦流声,路邢延的声音终于响起。
“阿冉,你在哪里?”
*
可一想到那个人是江在冉,一想到江在冉喜欢了他那么久,他却什么都不知道,心里就难受的要命。
他为自己的无知痛恨,他宁愿自己罪孽深重。
吉他声骤停,直播不知道什么时候关闭的,路邢延的手机在振动,他机械般接起,江在冉的声音在耳边乍然响起。
“哥哥,我在回来的路上了,对不起,刚才有事,没有看到你的电话。”
沉默。
路邢延知道江在冉喜欢他很久了,却不知道是在这么早以前。
而他却没发现,他忘记了那个朝他扑过来的小男孩,甚至还问他,你家人在哪?
脊背渐渐弯曲,成年后,路邢延已经很少哭泣了,算起来,他今天都20岁了,还是第一次哭得那么难受,像个丢了糖的孩子。
他不是在为自己哭泣,而是为喜欢着他的江在冉哭泣。
江在冉说:“如果……如果当初真以那副模样跟你告白了,也就没有现在什么事情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