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他第一次说话是在一个深夜,霍昊泽睡不着咬着烟在操场上一圈圈散步,却看到那个男生失魂落魄地从男生宿舍走了出来,他想翻墙爬回去,可糟糕的心情让他连摔了几次都没翻过去。
他坐在地上气势汹汹地拔着身边的草撒气,被他的幼稚发泄行为逗乐,霍昊泽没憋住出了声:“小朋友,是翻不过去吗?要不要我帮你?”
那男生明显被吓了一跳,他转身看到自己后声音里全是受气后的挑衅:“谁是小朋友?谁翻不过去了?”
霍昊泽觉得他的声音好听极了,酷酷的声线带着拽拽的嚣张,听得他心头一颤,忍不住更想逗弄。
没逗几句心情不好的小家伙就翻墙跑了,翻墙的动作帅极了,是男
。
霍昊泽全程沉默毫不抵抗地配合,让吃药吃药,让打针打针,甚至催眠、电击什么治疗方式都咬牙忍下了,却依然对女人没有任何感觉。
最后在美国被折磨得差点丢了半条命,在被切除了三分之一的胃后霍昊泽才终于被放过,他的父母崩溃到不行,从鬼门关把儿子救回来后就彻底放弃了,无论自己儿子喜欢什么都不干涉了,只要他能平平安安地活着。
半年后重返校园的霍昊泽一改大一时的纯情青涩,成熟的像个情场高手,一回学校就和外校一个软萌的男生好上了,经常假期带到宿舍来玩,完全不顾忌别人的目光就这么坦坦荡荡地出柜了。
交往几个月后分了手,霍昊泽浮躁的心终于沉了下来,不再和人玩暧昧,也不再轻易去找别的精神寄托,他变成了一个孤独的旁观者,谈笑间风趣幽默,却再也不轻言感情。
他重新回到了散打社,被新任的社长逼着当个了副社长的闲差;他学会了抽烟,从大一下半年到大三,烟瘾被养得越来越大,最后连一节课都撑不了就得出去抽两口。
他最讨厌早上的跑操和晚上的自习,每每此时他都宁愿躲在操场的一角抽烟放空大脑,一个人安静地待会儿。
却没想因此让他认识了一个人,一个眼睛里透着和当年自己一样炙热感情的男生。
从第一次见到秦响时霍昊泽就觉得他的眼神莫名地熟悉,他趴在自己学校墙上偷看心上人的表情像极了当年的自己,无畏地执着,热烈地燃烧,不管喜欢的人会不会回应,都一头扎进去出不来的那种沉沦。
晚上也会看到他,那时他的眼睛里是和自己一样的孤寂,即使知道黑乎乎的操场上并没有那个人的身影,也想这么离得近近地待着,像能感觉到喜欢人的气息一样,那样的感情单纯到让人绝望,永远没有一丝期盼的等待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