复入帐时,卓少炎已侧卧在地上睡着了,身上搭着一块简陋的军用铺盖,用以遮蔽她赤裸的身体。
脏乱不掩她安然的神色,仿佛她身上并不曾发生令世人嗟叹的那些
搁下油灯,他迎着她的目光,伸手轻拢她蓬乱的长发,然后露出微不可察的笑意,随即起身,简单整理了一下衣裤,大步走出帐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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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面天色尚未全黑,远处戎州城头浓烟滚滚。
守在帐外的裨将周怿见他出来,立刻近前低声道:“王爷。”
“杀完了?”他面无表情地问道。
除了男人沉重的喘息之外,整座大帐中不闻任何其它声音。
完事后,他舒缓地动了动眉骨,松开了一直钳制着她的双掌。
女人的腰身上布满深红的指印,露骨而直接地展示出方才她曾受到了多大力道的蹂躏。
伸手拨开她散乱遮盖在脸庞上的头发,谢淖移过一盏油灯向她的脸照去——
虽极脏污,却不见一丝惊乱之色;明眸映着火光,美得令人吃惊。
神话亦这般被渐渐打破。
谢淖因战功累迁至大晋中将军时,大平朝中传来圣谕,诏令卓少疆振旅归京。
……
永仁二年正月十二,卓少疆坐里通敌军,杖毙于市。卓亢贤称冤无门,愤悲,竟以z.sha证清白。夫人陆氏悲不能胜,亦z.sha。
御史台议诛卓氏三族,皇帝以卓氏世出忠烈,驳其族诛之论刑,然朝议固欲加刑以戒武臣,遂充卓氏女眷于北境军前,为营妓;卓少炎虽为成王侍妾,终不得免罪。
周怿点头,“戎州两万大平守军,守城战亡一万二千,其余八千人在城破时皆尽投降。降者已奉王爷之令,全部坑杀。”
他冷然一哼,“当初卓少疆一役残杀五万晋俘,时至今日大晋仍惧其威。也当让大平将兵尝尝此间滋味了。”
听到他提起卓少疆,周怿谨慎地回头望了一眼兵帐,然而并未说什么。
而他察觉到周怿的目光神色,张口告诫:“切记——要慎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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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名字?”他问说。
女人有些不适应那亮光,蹙眉闭了闭眼,方开口:“卓少炎。”
“少炎。”
谢淖张口重复了一遍,直接略去她的姓氏。语气随意,仿佛二人已熟稔多年一般。
她不由侧目,盯住他。
……
二月初八,大晋兵马破戎州,尽杀城中守兵,掳掠其粮秣辎重。
……
昏黑的兵帐中,谢淖瞥了一眼刚被扔进来的女人,伸手一把扯住她的头发,拉到自己身下。
女人的躯体柔软温暖,他连看一眼她容貌的功夫都没有一般地直接按着她的腰身干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