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他回答：“是央央。”
使何人，仅曰和使携厚诚之意自京中来，望关内诸军在晤和使之前，万勿再拆关城
砖瓦。
卓少炎阅罢，倒亦颇奉诚意地叫戚炳靖暂且停
拆关诸事——其实纵是没有这封通使文书，拆关之事也不得不停——因晋将陈无宇早已于十日前列兵关北，日日叩关叫谢淖叛军出降。
如是又过八日，终有城头望楼
守兵来禀报说，遥见巍巍仪仗，竟眼望不见其尾。
卓少炎闻报微蹙眉头，随即叫江豫燃去请沈毓章与戚炳靖，自己则先行前去探看。待上关墙，却见沈毓章早已在此，负手凝立，动不动地望着南方。
远处，大平和使仪仗已清晰可见。
“宝珠连顶，六轮八骏……”卓少炎目光敏锐地抓到行进阵中最显眼那辆马车，神色不掩疑虑：“……毓章兄，
竟不记得朝臣中有谁人能得如此圣眷。”
沈毓章脸色异常生硬。
“不是朝臣。”他说道。
卓少炎闻之，继以目光相询。
沈毓章牵动下嘴角，然而那表情却极难称得上是个微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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