印有五字。
每字她都无比熟悉——
大晋鄂王戚。
然后她吩咐左右:“去请谢将军并来中军。”
不多时,兵部来武官已被带到中军帐外,而亲兵亦回来禀道:“谢将军眼下正在周将军帐中议事,说是议完便来。”
卓少炎颔首,示意人将兵部人先带进来。
武官入内,按军中之仪向她行礼,语甚恭畏:“卓将军。成王殿下不便出城,却又惦念与将军之旧情,特委下官来给将军送点心意。”
卓少炎依然没什表情,看他道:“成王殿下费心。”
大平自太祖高皇帝开国定都于此地,三百八十年来皇城大位经十数次易主,却无次是像今次这般,由武臣率军兵谏京城、逼迫皇帝主动禅位让贤。
京中有老人于街头连日哭唱,叹皇室式微,竟至于此。
此事传至军中,卓少炎问问身旁男人:“大晋皇室又如何?”
当时周遭并无闲杂人等,戚炳靖撩动下眼皮,简单道:“近年多灾。”
他没有继续说下去,卓少炎看他两眼,也没再多话。
门再次得罪。
于是众臣喏喏,连声奉皇帝之意,当日便由兵部派快马北赴金峡关传诏。
……
云麟军收悉圣意后,次日便出关南下。
卓少炎留半兵力在金峡关,将戚炳靖人马编入麾下,以江豫燃为先锋,竞鞭扬尘地奔驰向京。
武官便不多废话,垂首上前,奉上个精致木匣。
卓少炎伸手,不疾不徐地将其打开。
匣中躺着两封文书。
每封文书正对匣盖那面,都端端正正地印着个不大不小章迹。
卓少炎淡淡扫视过去,目光凝在那朱色印迹上。
……
云麟军既已陈兵京城之外,便如约将英嘉央与沈毓章送回京中。而皇帝亦将于见到爱女后三日之内出制禅位诏书,明告天下将传大位于谁人。
就在英、沈二人离开云麟军当夜,军中来位不速之客。
来者是名兵部低阶武官,言称是奉成王之令,出城请见云麟军主帅。
卓少炎听禀,面无表情地命人开辕门,将人迎至中军。
昼夜兼程十七日,江豫燃先锋人马踏入京畿地界。
在命部署为后军扎砦时,他提笔简单写封信让人发给卓少炎:“卓帅:沿途所见,京畿禁军皆已撤防,兵部这遭竟丝毫没有为难末将。倒是稀奇。”
卓少炎收信阅罢,想想,下令全军加速驰南。
……
待云麟军整军安营于京畿之内后,天已入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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