谭君喟息,“总管与周将军,这些日子以来受苦。”
文乙则摇头,“等吃这点苦,同你当初相比,又算得上什。”
谭君回之以淡然微笑,从怀里摸出小壶酒,扫榻而坐,递向文乙,“总管且莫嫌弃,待将来大事抵定,晚辈必再以好酒奉上。”
然后他正正色,道:“陛下今欲杀桓、睿二王,更欲戮清鄂王余党,罢废鄂王之政。晚辈来之前,已修书发往南边,以告谢将军。”
文乙道:“大变在即,切由将军与大人定夺便是。为避嫌,今日之后,大人不必再来看。”
未提前差人来通知。”
谭君未答,径直走向牢狱深处。
狱卒循着他去向,颇有眼力地小跑过去,提前将牢房铁门打开,然后知趣地退得远些。
关于牢房人闻声而抬头,然后露出浅淡笑意。
谭君步入牢房,在无旁人可见角度下,躬身长揖道:“文总管。”
然后,他看向手中酒壶,又笑笑,叹道:“想当年郑公,亦好这口。”
谭君沉凝片刻,复开口道:“当年,文总管、先师郑公及谢淳大人,三人职分所差虽大,却能怀相同之志向,因惺惺相惜而结君子之交,着实令晚辈敬佩。若先师与谢大人地下有知,见今日之事,当可瞑目矣。”
文乙起身,还礼,昏暗光线将他两鬓衬得雪白。在这不到两个月时间,他仿佛老去许多。
“谢将军,如今切安好?”
文乙低声地询问。
谭君点点头,“前日接书,谢将军切安好,无恙。总管可放心。”
文乙欣慰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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