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辙起身就出去,当真没有多停留。甘草和灯芯心有余悸地进门来,两个都低头不说话。
“他来多久?”季曼问。
“回主子,半个时辰。”甘草小声道:“太子进来就让奴婢们在门口守着,然后就搬凳子坐在这里,奴婢们也不敢说什…”
两个丫头胆子小,况且对方是太子,季曼能理解。只是赵辙吃多没事情干,坐这儿个小时干什?用眼神杀死她?季曼不放心,让甘草去找大夫来,将自己检查个遍,确认没有被下毒,才安心地继续躺回去。
在钦州呆三天,陌玉侯每天都是早出晚归,季曼养病期间,也睡得早起得晚,所以两人虽然还是在个房间,却是有好几天没见过面。
,倒是太子,只有个陌玉侯当帮手。
季曼对这些案子没兴趣,她好不容易给聂桑榆养起来身子,被这场大病搞坏,等好些,她还得想办法补回来。
下午时候季曼午休,只有甘草和灯芯陪着,尔容也跟着宁明杰凑热闹去,季曼身子未好,自然走不得。
但是觉醒来,屋子里安安静静,甘草和灯芯都不见,季曼抬眼就看见太子。
心里阴影还在,季曼也摆不出太好看脸色,只能平静地看着他:“太子殿下可是依旧要桑榆性命?”
病好这天,锦瑟来跟她请安,乖巧地替她捶着腿道:“侯爷说还有半个月就要开始从另条河道北上。”
“嗯。”季曼倒是不关心行程如何,不过在外头旅游这日子过得太舒服,不用给温婉请安,也不用天天伺候老夫人,简直是全身心放松如果没有人要害她话。
其实她还是不想那早回去。
锦瑟咬咬唇,像是有话要说,季
赵辙微微笑,道:“你在想什?本殿下怎会要你性命。”
屋子里没有其他人,季曼有些紧张,但是抬眼看看,门没有关上,想必甘草和灯芯都在外头站着。
心里松点,季曼看着赵辙笑笑:“击未中,再击且难,桑榆虽然自问没有对不起太子地方,但是太子当真想要桑榆性命,也是容易得很。桑榆想活命,所以太子如果还想下手,就别再给桑榆留生机,否则,桑榆会咬您口。”
赵辙挑眉,听得忍不住笑出来:“你这话说得…桑榆,你真是多想。都说病中之人心思重,你还是好好休息吧,本殿下不过查案到这刺史府,顺道来看看你罢。”
他这表情无辜得,跟她差点被害与他没有任何关系般,连说话都是滴水不漏。季曼只能叹服太子不愧是太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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