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季曼又背转了身子。
灯芯捏着鼻子走到后院,看着水缸里的死鱼,不明所以地问甘草:“主子把这些臭东西留在这里干什么?都好几天了,要烂了吧。”
甘草摇头:“主子不让丢的。”
两人只能给水缸盖上盖子,离得远远的。
季曼去问过老夫人,上次她给的那种慢性毒药是高门秘药。哪家没几个见不得人的东西,要弄死,都是用这种药。不过一般奴婢是不会有的,都是主母或者地位高的姨娘才会用。
她闹腾他不乐意,安分下来他也不乐意?季曼翻了个白眼,真难伺候。
“妾身只是有些困了。”
陌玉侯顿了顿,道:“等婉儿好起来,我还是会彻查下毒一事的。”
“嗯。”季曼打了个呵欠道:“认真查吧,别冤枉了谁,也别轻易放过了谁。”
宁钰轩转头过来看着她的背:“你不怕查出来是你,我重新废了你么?”
侯爷的意思来吧。”
温婉看向陌玉侯,她想去他身边,那样独处的机会自然更多。聂桑榆在这里危言耸听,无非就是不想她与侯爷亲近。这府里敢明目张胆对她下手的有几个?
可是陌玉侯想了一会儿,竟然叹息道:“桑榆说的也有道理,婉儿就继续留在非晚阁吧,我经常来这里,母亲也没什么话好说。”
温婉不甘心,却又不好开口,只可怜兮兮地看着陌玉侯:“侯爷……”
“你先养身子。”宁钰轩摸了摸她的秀:“等养好了再说。”
配毒的是德高堂的大夫,专做大户人家生意的,陌玉侯派人去问了他药的去处,陌
“妾身一直觉得侯爷不蠢。”季曼翻过身来,看着他道:“您要是能被一群女人玩弄,蒙蔽视线冤枉好人,那妾身也就认栽了,所嫁非人。”
宁钰轩哼笑:“你以为你这样说,我就不会怀疑你了?”
“怀疑妾身,也要拿出证据。”季曼道:“那种慢性的药珍贵又少有,侯爷很快能查出谁那里有,届时妾身也自然有法子证明自己的清白。”
屋子里点着香,帷帐低垂,本该是花好月圆夜,床上两个人却是四目相对,一个眼含怀疑,一个目光坦坦。
最后宁钰轩放弃了,闭目道:“睡吧。”
温婉垂了眸子,手指微微捏紧,嘴上却只能答:“好。”
季曼坐在旁边继续云淡风轻地喝茶。
晚上的时候,陌玉侯没有睡侧堂,而是来了季曼的房间,颇为疲惫地揉揉眉心。
季曼也不多话,伺候他更衣洗漱之后,便上床替他按压了一下背,之后规规矩矩朝着床里面睡了。
宁钰轩看她一眼:“你这么老实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