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一直是听命三皇子和皇贵
齐思菱捏了捏帕子,有些不甘愿地站起来,告了退。
“怜雪那里又怎么了?”老夫人微微坐起来,看了看账本,之后便皱眉道:“这些…让那人给吐出来也成,不用太过责罚怜雪。”
“为何?”季曼直直地看着老夫人:“您一向是赏罚分明的,为何偏就一直袒护怜雪,还说她不会害桑榆?老夫人也知道,甘草是死在她的院子里的。”
老夫人顿了顿,低声道:“说不定是个意外呢。”
季曼一脸严肃地看着老夫人:“不是意外,甘草头部有伤,葬身火场,怎么都不是意外。”
孩子福气满满的,就先叫他福儿吧。”
“福儿好啊,保证这小少爷以后都福气护体。”聂沉鱼嘴巴甜极了,回头看季曼一眼,娇俏地道:“沉鱼也好久没看见姐姐了,姐姐好像更美了。”
季曼笑了笑,道:“你不是一直在蔷薇园伺候么?婉儿那肚子也大了,你可得小心些。”
说得她真跟丫鬟似的。聂沉鱼眼神暗了暗,脸上依旧笑道:“婉儿姐姐那身子可稳当呢,姐姐不用担心。”
老夫人看她们两人一眼,有话想说,但是齐思菱还在旁边,她便只道:“你们两姐妹,能一直这样和睦就是最好的了。”
老夫人沉默了。
当归和乌看了看老夫人的脸色,都纷纷退了出去,关上了门在外头守着。
“桑榆,你也知道,高门大户,总有那么些人是不能动的。”老夫人叹了口气,开口道:“我干脆实话告诉你吧,怜雪一直…是替我们做事的,是自己人。”
季曼觉得好笑,眼睛微微睁大:“自己人?”
自己人会害死她的丫鬟?自己人会参一脚让她的孩子下落不明?
季曼点头,聂沉鱼也点头。只是这府里最近喜事连连,孩子眼看着一个一个地出来了,聂沉鱼的宠爱还没有多厚,甚至一月也没看见陌玉侯两次,怎么都让她有些急了。
坐了一会儿,聂沉鱼就走了,算着时辰,侯爷该去蔷薇园了,她当然得去。
齐思菱看季曼背后的灯芯手里还捧着账本,就笑道:“最近听闻雪松院修葺,开支甚大,夫人可是要来同老夫人报账的?”
季曼点点头,顺便就让灯芯把账本放在了老夫人手边,轻笑道:“老夫人,侯府虽然是富贵地,但是也养不起这样的亲戚。账本已经给侯爷过目了,侯爷让我酌情处理,桑榆这会儿来,就是想问问老夫人,怎么处理最为恰当?”
提到雪松院的事情,老夫人抿了抿唇,看了齐思菱一眼道:“思菱就先去温婉那边看看吧,我同夫人有话要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