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寒云怔了怔,四处看了一眼:“苜蓿?”
“嗯,假的,是个男人。”季曼摸了摸自己疼痛得很的脖子,接过灯芯倒的热茶喝了:“嗓子疼,等侯爷来了再说。”
“啊”
男人的声音,还敢捏着嗓子装苜蓿?季曼嘴角抽了抽,趁他松手的间隙,慌忙往他下身踹了一脚,然后跌跌撞撞地跑进雪地,跑过去打开非晚阁的院门。
灯芯因着病睡得很熟,但是这么大的动静,也不可能不醒了,披衣起来就看见院子里一个披头散的东西正在追她家主子。
“来人啊!”灯芯嗓子哑了,叫人都没多大用,连忙扑过去想将季曼从那人手里扯出来。院门开了,外头的人也有不少被惊动了,几处院落的灯都亮了起来。
季曼几乎快被掐死了,好几次都觉得心脏快停止了跳动。但是突然的,那鬼放开了她,竟然转身就跑出了非晚阁。
露出来,带着笑问她。
季曼坐在床上,笑着摇头:“不想。”
“苜蓿”顿了顿,似乎是一瞬间词穷。季曼已经摩挲着将枕头边的一支木簪子拿到了手里。
这院子里什么东西都有,就是难得看见个鬼,有鬼也十有八九是人装出来的,只是她最近又得罪谁了,这么不放过她?
“主子这么狠的心,连福儿也不放过…”鬼继续幽幽地道:“今日便用命来偿我孩儿的命吧。”
“主子。”灯芯急得嗓子几乎说不出话,就抱着季曼掐她的人中。
季曼连忙摆手,她还活着,只是没缓过气来。
“生什么事了?”第一个赶来这里的还是柳寒云,见着季曼衣衫不整地跌坐在门口,连忙上来将她往屋子里扶:“怎么了?这么冷的天,怎么在外头。”
两个粗使丫鬟还倒在门口,柳寒云看了看,命椿皮去点了灯,再去告知侯爷一声。
季曼裹在被子里,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,道:“有个人装成苜蓿的样子来吓我。”
听到这里,季曼就一脚踹到了鬼的肚子上,果然是个实体,被踹得头甩了甩,后退了两步。
趁着屋子里黑,季曼立马将簪子使劲往这鬼的肩上捅,听得一声惨叫,使出不知哪儿看见的防狼招数,一掌往上拍在他的下巴上,然后下床就往外跑。
“灯芯!快报警!”跑到门口季曼就敞开嗓子嚎了一声,嚎完现不对,立马又道:“快喊人来,有贼!”
背后的黑影已经又卷了上来,木簪显然没能给他造成太大伤害,毕竟冬天衣裳厚啊!又不是电视剧里穿贼厚的衣服一根簪子就捅穿了。
季曼的脖子被掐住,挣扎着摸到那人的手臂内侧下的嫩肉,拼命拧了一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