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总觉得快要打仗了,心里不安得很。玉润放下吃了一半的点心道:“应臣说朝廷里看起来是风平浪静的,镇远将军的事情也没起多大波澜,但是我有些担心应臣。”
“担心他做什么?”季曼有些好笑地道:“他是文臣,又不是武将,跟着陌玉侯,谁还能动他不成?”
“你不懂的。”朱玉润叹息道:“你不知道那种感觉,爱一个人的时候,哪怕他出门去散步都害怕他崴到脚,只要不在看得见的地方,就会担心突然失去他。”
季曼一愣,弹了弹朱玉润那光洁的额头:“你想太多了,没事的。”
“嗯。”玉润垂着眼眸道:“日子太平就好。”
郡主拿着鞭子一顿好打,之后撵出宫来了!”一个人压着声音道:“我家闺女在宫里当宫女,今儿我去右掖门等着省亲呢,就听见几个宫娥跑来碎嘴。哎呀呀,一直以为皇后娘娘端庄温和呢,没想到竟然会拿鞭子打人!”
季曼听得愕然,捧月鞭打康元?她不过是休息了两天,这到底是生什么事了?
雨下得冷,过了两天才晴。天晴之后朱玉润又蹦蹦哒哒地来了,一一解开了季曼的疑惑。
“康元郡主向皇后直言与皇上有肌肤之亲,要入宫为妃,被皇后一怒之下打出了皇宫。”朱玉润一边抱着点心啃着,一边跟她道:“那镇远将军倒是个好肚量的,据说是一封休书休了康元郡主,还向皇上写了忠心表来表明忠心。皇上龙颜大悦之下,赏了他年俸多五百石。说是赏赐,看起来倒像是安抚。”
季曼一边给她喂食一边示意她继续说。
太平得了么?康元郡主被休,皇后因她的事情与皇帝又开始了冷战,康元郡主之父荣亲王也上书了皇帝,无非就是请罪自己教导无方,再请皇上看在一家人的面子上给康元个名分。
赵离坐在轮椅上,在望月楼之下停留了很久很久,那扇窗子始终没有打开。他和捧月的误会是越来越多
朱玉润一点也没藏着掖着,千应臣说的一些猜测,她都一字不漏地说给季曼听。
“长郡的路快修好了,皇上突奇想说是要与长郡来一次练兵演习。长郡那易守难攻的地方,皇上让宁明杰带一万人去演练,长郡王那头还没回复呢,估计也是觉得咱们皇上是吃多了没事做的。”
嘴上没个把门的,也亏得只有季曼一人在听。
军事演习?谁没事吃饱了撑的去军事演习啊?长郡那一块怕是成了新帝的眼中钉肉中刺,现在时机成熟了,在找机会拔掉吧。
季曼皱了皱眉,长郡王回了长郡,联络自然是不方便了,也不知道那位主子打算怎么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