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承以为自己听错了,把手机贴近耳朵,“什么?”
“随便他怎么闹吧,以后这种事不用再来通知我了。”说完,沈逐率先挂了电话。
陆承走回包间的路上还是懵的,回到包间,看见窝在沙发一角的江衡南,思索再三,还是扶着江衡南找前台开了间房,把人送了进去。
沈逐很多年前送了一条项链给他,江衡南嫌丑一直没戴,有天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把他戴出去,同行的伙伴说了句项链土,江衡南就把他扯了扔进绿化带里。
沈逐发现项链不见后,江衡南随口说了句“土了吧唧的,我丢了”。结果沈逐就对他冷淡了一周。
陆承擦了把汗,这都什么事,他看向一旁的江衡南。
江衡南一边喝酒一边大声嚷嚷着要去找“少爷”,他的酒品一向不好,喝多了就容易做出格。
然后江衡南真的点了个“少爷”。
承在电话里笑了声,他还以为什么事呢,估计又是小两口闹矛盾,“怎么,他这次没来哄你啊?”
不说这个还好,一说江衡南又想起沈逐冷冰冰的语气,瘪了瘪嘴,“他还要离婚。”
陆承正在喝水,听到这话喷了出来,“沈逐要跟你离婚??”
过去无论江衡南多么无理取闹,沈逐都会满足的沈逐,居然要跟江衡南离婚?
“开玩笑吧?”
那小男生青青涩涩的,腼腆坐到江衡南旁边喊“江先生”。
醉醺醺的江衡南眯着眼睛盯了会,小男生贴上来,一股廉价的香水味突然涌上鼻腔,江衡南脸色一变,“走开!脏!别碰我!”
陆承怕出事,毕竟之前因为他们几个贪玩,把江衡南带到会所,人还没叫上,沈逐就来了,横抱起江衡南冷着脸给他们警告,他们回去后都被家里的老子教训了一顿,此后再也不敢带江衡南来。
“沈哥,南南在我这里喝多了说要找‘少爷’,拦都拦不住,你快来把他接走吧。”
沈逐那边短暂的沉默片刻,“随便他吧。”
江衡南越听越烦躁,绕着床走了两圈,“你怎么那么多废话,你现在在哪?”
陆承给他报了个地点,江衡南郁闷地挂了电话,随便套件衣服就走。
来到酒吧,陆承瞪大眼睛,“不是吧,你哭过?”
江衡南皮肤白,眼圈和鼻头红红格外扎眼,他抹了把脸,闷声闷气地说“谁哭了!你烦死了,问那么多干什么。”
陆承察觉到他心情不好,给江衡南点了杯喝的,在江衡南前言不搭后语中搞清楚了来龙去脉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