朋友还在担心会出什么事,江衡南坐在大门口,咧着一口大白牙跟他们傻
烦都烦死了。
圈内的人讶异于江衡南今天居然跟他们厮混到半夜三点,沈逐居然还没来接。
有人发现了不正常,问江衡南怎么回事,江衡南耳边都是震耳欲聋的音乐声,“什么,你大声点,我听不清!”
好友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,江衡南站起来,“哐当”一声,砸碎一瓶酒,“谁都不准提他!”
没人知道发生什么事了,但沈逐的手段他们都是见识过的,虽然他们过去一直不屑于跟江衡南这种被宠坏,浑身烂脾气的人玩,但江衡南背后是沈逐,即使他们心里再有不愿,为了家族利益,也不能跟江衡南撕破脸皮。
逐骨节分明的中指,有圈白色的痕迹,跟旁边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。
那是沈逐戴了六年戒指留下来的戒痕,过去无论什么场合,甚至睡觉洗澡,沈逐都不会取下来,现在没了戒指,白色的戒衡更加明显。
江衡南的心好像被什么刺了一下,瞪着沈逐,“都要离婚了你还管这么多干什么,是不是啊,前夫?”
其实说“前夫”两个字并不合适,他们还没有正式离婚,在法律上依旧是夫妻,但江衡南心里梗着一根刺,非得说出来才痛快。
沈逐眼神暗了下,很快又恢复正常,他对江衡南说,“嗯”。
毕竟,沈逐爱江衡南爱到骨子里,他们都是知道的。没人会为了这么一点小事而得罪沈逐。
他们怕沈逐后面秋后算账,临近四点的时候,叫了个出租,把江衡南送回了家。
江衡南喝醉了,临走的时候,嘴里还在喊“他会后悔的”
“我晾他几天他就会回来求和了……等着看吧”
别墅黑漆漆的一片,他家里不习惯请保姆和家政,一般很多事都是沈逐在做。
直到从民政局出来,手里的红本结婚证换成绿色的离婚证,江衡南心里都还很别扭,他打心眼里认为沈逐还是在跟他闹别扭,谁先低头谁就先输了,他一路上走得很快,下楼梯的时候差点左脚绊右脚,沈逐也没来扶他一下。
最后是沈逐另找了个司机,江衡南坐王助的车回去。
他走得急匆匆,出门下楼梯上车动作一气呵成,一点头也没回。
而目送他离开的沈逐站在原地,看着江衡南越走越远。身旁的助理弯腰眉头都皱到一起,“沈总,你这又是何必呢?”
回去后,他把圈内的好友都喊了一遍,以前沈逐老是管着他,尤其是当父母意外去世后,管得更严。不准他喝酒,不准抽烟,不准去赛车,见了谁和谁吃了饭都得跟沈逐打报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