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喂?谁啊?怎么不说话?喂——”
声音渐渐远去,江衡南把手机放在耳边,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,挂掉电话,崩了这么多天的委屈绷不住了。
说不上是身体难受更多,还是精神上的难受更多,江衡南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,他蜷着身子,膝盖抵着额头,浑身绵软无力,压抑着嗓音。
“我知道错了啊”
卢单听后满意地点头,“早有这个觉悟你也不用受那么多苦了,过来帮我脱衣服。”
江衡南低顺着眼,伸出修长莹润的手指替他解裤腰带,就在卢单以为终于驯服他时,江衡南猛地把裤子拉到脚脖子出,迅速踩了一脚“脱你祖宗!”
趁着卢单吃痛,江衡南匆忙扭开门锁,溜了出去。
在刚刚争斗过程中,他的衣服被撕坏了领口,头发更是乱糟糟的,他在楼梯上了一层,还没到就感到头晕目眩浑身无力,每走一步都像是背负着千斤重走钢丝。
他随便找了间房进去,刚关上门,脱力地坐到地上,浑身上下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啃食骨肉,眼前的东西也看不真切,下腹一阵一阵的发疼发热
他这二十年来背保护得太好了,几乎没经受过什么风浪。当药效上来时,江衡南感到自己置身于深海之中,眼前一片漆黑,只能听到自己粗重的喘息。喉咙好像哑了,拼尽全力也只能发出破碎的单音节。
趁着还有一丝意识,江衡南艰难地用手指给手机应急通讯人拨过去,漫长的接待音响后,屏幕上终于显示已接通。
“沈逐——”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家有没有把声音发出去,屏着呼吸听电话那头,结果却听到了清脆的女声:
“谁啊?你找谁?沈逐现在不在,我是林媛,有什么事可以告诉我代为转达,喂?”
江衡南十分费力地眨了下眼睛,在失神与清明中终于反应过来,他们已经离婚了,沈逐早不是他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