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,死了就好了,死了就一了百了了。
可是他忽然难过起来,他还有沈逐,沈逐还在等着他。
他眨了眨眼睛,没流一点泪,
等剧痛缓过去,他才慢慢摸索着裤子坐起来,系好裤袋站起来时,膝盖疼得站不住,一阵一阵发酸发麻,扶着墙壁才勉勉强强能走几步。
回去的路程,明明不远,江衡南却花了一天的时间,
韩戚玉就是吃准了当前对男人受侵犯的保护力度不大,要给江衡南一点教训。
本以为江衡南是个好拿捏的,却没想到在第一个人压在他身上的时候,用了同归于尽的力量奋力挣扎起来。
他完全是带着你死我活的心来反抗的,被压制的过程中眼罩脱落,漏出一双赤红的眸子。
他说“韩戚玉你最好弄死我,不然出去了我不会让你好好活着。”
他的模样太过惨烈,额头膝盖都因刚才的挣扎磨破了血,脸灰扑扑的混着血污,一双眼睛满是憎恨。
天呢,给个准话,同意合作我就放了你,否则——”
后面的话韩戚玉没继续说下去,江衡南额头被蹭出了血,他冷笑一声,“你做梦!”
他一口咬在韩戚玉手腕上,他笃定韩戚玉不敢杀他,一旦杀了他就会被警方察觉,韩戚玉没必要搭上被盯上的风险,一旦被盯上,当初的一篓子事总有会被发现的风险。
但是教训教训江衡南就变得容易多了。专挑江衡南不容易露出的地方下手,就算日后被发现了,大不了找个替罪羊拉出来说是私人纠纷,事情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。
所以他在赌,韩戚玉不敢让他受重伤,更不可能让他去死。
许是被吓住,韩戚玉的手下劝他别玩出命来,几人又在江衡南腹部狠狠踹了几下,见人痛到一阵阵痉挛才离开。
韩戚玉一帮人走后,仓库恢复死一般的寂静,江衡南像只濒死的鱼躺在满是灰尘玻璃碎片的地上,膝盖上都是血。
他记不清被踹了多少脚,但他知道自己没有被上。
他望着敞亮的顶棚,眼神散了,没有焦距地望着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一个不合时宜的想法盘旋在脑海中。
江衡南即使蒙着眼,韩戚玉也能感受到江衡南的嘲弄,跟当初的沈逐一样,总是淡淡嘲弄得看着自己。
昔日的不堪被勾起来,韩戚玉的脸扭曲变形,他说“你不是和沈逐夫妻情深吗”
他忽然笑起来,“那就看看他醒来以后还会不会要你。”
说着,韩戚玉就把在外面的那些人叫进来,低语几句,就有人骑在江衡南身上,握着那双白皙的腿就要弄上去。
“你们轮着上,带好套,别留下证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