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事实上,他一动也不能动,肢体麻木不能动,可地上粗糙的沙砾的触感又清晰可感。
听开车的那人所,沈逐醒了。
他想喊救命,但是喊不出来,身体猛地喘了几下后是密不透风的窒息感,外套之前被韩戚玉扔了,只穿着件单薄的里衣,凉意钻入骨头,又冷又困。
不知过了多久,视线逐渐模糊,就在眼皮即将合上时,耳畔传来一声焦急万分的呼喊。
“南南!”
了,江衡南几乎在那一瞬间停止不动了。
过了隧道,自然光照射进来的时候,他看清了江衡南嘲弄的表情,“盐酸吗啡注射液”他说话停了停,眯着眼睛,勾着笑,
“韩戚玉,你完了”
他打的东西,简称麻醉剂,国家重点管控药物,私藏私运都是要身份证填申请表的。
他报给警方的东西最多让他坐几年牢,但给人注射麻醉药性质就不一样了,故意杀人性质就完全变了。
他感到自己被人搂在怀里,他挣扎两下,那人说他来了。
他不知道谁来了,眼泪却一直流,费了很大劲终于抓住一点衣角,意识已经模糊了,小声呜咽:
“沈哥”
“你终于来接我回家了吗”
之前他看到车内的行车记录仪被韩戚玉关了,心里就有了主意。
麻醉劲上来,江衡南的意识在慢慢消失,之前的断指疼痛也被分离了,韩戚玉骂他疯子,连着扇了几个巴掌。
他感受不到痛,肌肉松弛无法移动,他闭眼前看着的是韩戚玉扭曲变形的脸-
不知过了多久,江衡南的四肢依旧没有意识,却能睁眼了,他被抛在路边的草里,韩戚玉被逼急了又拿他没办法,只得扔在路边。
这里是山路,很少有人经过,眩晕困倦感一阵阵袭来,耳边的风声好似静止,他感觉自己好像在跑,又好像在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