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任由沈逐牵着他的手,给他讲里面的是另一个投资人,跟老婆吵架了,血压一高哮喘犯了。
沈逐的薄唇还在不停的开合,江衡南什么也听不见了,一把抱住沈逐,把沈逐撞得趔趄一下,很快又稳稳接住江衡南,江衡南头埋在他肩膀上,脆弱漂亮的脊背仿佛下一秒就会断掉。
他抱得很紧很紧,仔细看可以发现其实他在哭,在沈逐肩头压抑地低泣:“沈哥,你不要死”
做过手术
听到这话,江衡南脸色惨白,又听到“对,是个投资方”时,手指狠狠掐进手心里,心不断往下陷,耳朵嗡鸣不止,每一步都走得无比艰难。
脑海里有个声音一直在盘旋,说继续作吧,把身边的人都伤害个遍才好呢。
他不想的,他真的不想
谁能来帮帮他。
恐慌瞬间席卷了他,在角落里哆哆嗦嗦打开手机,屏幕光映着他惨白的脸色,点开两年前的微信聊天语音,闭着眼放在耳朵边听,
“南南,我会一直爱你”
“不会不要你”
听得多了,连他自己都差点信了。
这次他还是入睡困难,下意识摸手机放语音,外面传来嘈杂的声响,声音盖过语音播放的音量。
他几乎是拖着身体走的,嘴唇发白颤个不停,有人来帮帮他吗。
一只宽厚的手忽然遮住他的眼睛,熟悉的檀木香钻进鼻腔,“南南,别怕。”
沈逐把他攥紧的手掌分开,手心已经被他掐出血来,还在用力的掐,沈逐安抚着他,低声唤着他的名字。
颤抖的幅度逐渐小下来,他看着蹲在面前的沈逐,豆大的眼泪一下就滚了下来。
被围在人群里发病的不是沈逐。
这声音吵得他根本睡不着,他坐在地上发了会呆,慢吞吞穿鞋走出去。
“发病了吧?有人打120了吗?”
“快快快,散开一点,空气流通对病人好”
他刚走出去,就看见不远处人们围成一个圈,密密麻麻的人头让他有头晕目眩之感。
“说是要找什么人,没找到,以前做过手术,情绪一激动就犯病了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