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只得遵他之意,待他将她在榻边放下之后,忙去床
在地上翻找了半天,手指尖刚触上犀带一角,人便被一双长臂从后抱住,耳边一热,是他的嘴唇侵了上来。
她一边躲,一边去抽那根犀带,口中道:“殿下……”
他却一把按住她的手,嘴唇亲着她的脸,声音微凉:“我可曾许你离殿?”
她不再动,只道:“臣入东宫已过两个时辰,殿外的宫人、殿下身边的小黄门都知道,臣若再耽搁下去,只怕明日朝中又要传起风言风语。”
“既知如此,”他的手伸进她官服里面,“你便不该蹲在这里、翘着腰臀来撩我。”
夜已尽黑,内殿之中没有升烛点灯,一榻暗色。
初夏夜里仍寒,裸露在外的皮肤沁凉,激情过后,汗粒早消,紫衣红裙乱七八糟地揉在一起,狼藉遍铺。
耳边是他轻沉的喘气声,低厚而又有力,一声声直撩她体内残存情潮。
她偎在他臂弯里,浑身瘫软如泥,歇了好半天才略缓过来些,挣扎着撑身而起,抬手将身上半散半落的衣裙除了,然后翻过他的身子,裸身下地,走去找那些被他撕扯乱扔在地的官服襦裙。
有宫灯微光从外面泄进来,映亮了这一路冷硬殿砖。
皮肤一经他碰触便似着了火一般,簇拉拉地烧进骨肉里。
她一阵轻颤,脸上血色倘佯,咬唇道:“臣并没想要去撩殿下……”被他这么一说,她才发觉自己方才蹲在地上找衣物的姿势是多么的煽人情欲。
他的嘴唇抵住她耳根,“一看见你穿这官服,就想把你扒光了压在身下。”
这话语实在是过于刺激撩人,她耳根处火烧火撩的,竟不知他那冷情寡欲的外表下会是这样一副烈火噬人的心性。
他见她略有紧张之态,才低笑一声,将她抱起来往回走,道:“才入夜未久,你这一身破衣烂裙地往外走,是想让大内禁中、内外诸司皆看个遍不成?再晚些,待诸阁灭灯之后便让你走。”
朦胧夜色中,她未点烛,只在朱木衣案旁弯下腰来,摸索着捡起那件件绯衣中单、腹围襦裙,然后一件件抖开来,开始往身上穿。
臀股处酸疼不已,略一抬膝,就觉身下像是被横撕开来似的。
她轻轻喘息,按定心神,才颤抖着系官服襟扣,又蹲下来满地找那条犀带,一头长发飞瀑似地落下来,荡在她光洁尽裸的小腿边。
身子虽是如此疼痛,可心里却似温脉滋漫。
她一直没回头,知道他必定未眠,更知道方才的那一场激情不曾让他尽兴,若非是怜她初经人事,他怎会那么快就饶了她、而任自己依然火硬不舒。